春寒料峭“她说园”中藤花落尽唯余枯枝挂霜。
沈青梧立于无名碑前指尖轻抚石上“记得”二字指腹划过那道刻痕时仿佛触到了千百亡魂的叹息。
她闭眼冷风穿袖骨髓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如冰锥扎进脊椎又似铁链在体内缓缓收紧。
那是她强行将清明司命盘锚入人间时留下的律丝缠绕五脏六腑每逢节气更替便如蛇苏醒噬咬她的血肉与神识。
线清的声音从虚空中浮起微弱得像一缕将熄的香火:“每年清明天地界限最薄……你体内的‘律’也会躁动。
”她顿了顿气息几不可闻“撑不住的时候别硬撑。
” 沈青梧没答。
她只是低头将手中那盏陶灯轻轻置于碑下。
灯芯摇曳映出她苍白的脸。
火光里她看见自己十岁那年跪在乱葬岗听见师父说:“听魂不在耳而在心。
”也看见昨夜梦中断言纵身扑向冥途之门身影化作流光消散于幽暗深渊。
她喉头一紧压下翻涌的血腥气低声开口:“今天该轮到我说话了。
” 话音落下园外脚步声渐起。
百姓们自四面八方而来手捧陶灯肩披素布脸上写满沉默的哀伤。
他们不喧哗不跪拜只一个接一个走入园中在指定的位置点燃灯火焚香叩首然后念出那个再也无法回应的名字。
“阿娘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兄长仇人已伏法我可以安心成亲了……” “先生书院重开了孩子们都在读您写的书……” 每一声呼唤响起沈青梧眉心便闪过一道青光如同有无形的锁链正一根根扣进她的天灵盖。
她的呼吸开始紊乱指尖发麻膝盖微微打颤。
但她站得笔直像一杆插在风雪中的判官笔。
第一百零七声。
是个老妇人佝偻着背声音嘶哑:“我儿名叫陈三郎死在工部修河堤那年……官府说他是偷懒坠水可他右手断了三根指头是被活活钉死在木桩上的……求娘娘让他能闭眼……” 话未说完沈青梧猛然跪倒。
一口鲜血从她唇角溢出溅落在地竟凝成一朵诡异的黑莲形状迅速渗入泥土。
远处观礼台上萧玄策猛地起身。
他快步上前伸手欲扶却被她抬手挡住。
“别碰我。
”她嗓音沙哑像是从碎玻璃堆里爬出来“现在我是容器不是人。
” 他停住目光落在她颤抖的肩头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痛色。
片刻后他解下身上那件玄黑大氅缓缓覆在她肩上。
布料厚重温暖带着他体温与淡淡的沉水香。
“那我也只是火炉”他低声道“替你烧掉些冷。
” 话音刚落他心口骤然一绞。
旧伤复发痛如刀割。
他不动声色只将左手按在胸口指缝间隐约浮现出一道皮下竖瞳的虚影——那是冥途信使的印记是他在那夜踏入禁门后与律网签订契约所留下的烙印。
此刻它正隐隐发烫仿佛在回应着她体内暴动的律丝。
他咬牙压下闷哼目光却始终未离她侧脸。
他知道她在承受什么。
清明司命盘不是凡物它是连接阴阳的枢纽而她是以凡躯为基硬生生将其镇于人间。
每一次开启祭典都是在用生命为代价撬动地府律网的一角。
她越强反噬越烈。
她救的人越多背负的怨就越重。
可她从不退。
午时三刻天光最薄。
井边古槐上那枚曾寄宿断言魂魄的铜铃无风自响。
叮—— 一声清鸣撕裂寂静。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连绵不绝如钟鼓齐鸣响彻全园。
百姓纷纷抬头惊疑不定。
而沈青梧缓缓抬手从袖中取出一片残破的白骨笔尖——那是她前世所用判官笔的最后遗物杆已碎毫已秃唯有骨中残留一丝冥力未散。
她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空中划下第一道赦令符。
笔走龙蛇血痕未干符文已燃。
金焰冲天而起刹那间撕裂云层仿佛有一只巨手拨开阴阳界壁露出一道仅存片刻的缝隙。
“今日开禁门一刻”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许尔等诉冤!” 话音落天地骤变。
百里之外乱葬岗阴雾翻涌如潮水般向京城方向奔袭而来。
无数游魂被陶灯吸引裹挟着百年积怨穿越山河阻隔朝着“她说园”蜂拥而至。
它们在空中汇聚凝成一片灰白帷幕层层叠叠遮天蔽日。
有的无声张嘴有的抱头痛哭有的怒目圆睁手中还攥着生前未能交出的状纸、染血的衣角、孩子的乳名…… 纷乱的控诉尚未出口已有万千怨气扑面而来几乎将沈青梧掀翻在地。
她双膝跪地却仍仰头望着那片魂海眉心青光暴涨残存的冥视之力在脑海中疯狂运转试图从这混沌洪流中捕捉一丝清晰的因果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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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410章 你批的每道旨都得过我手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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