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褪风雪更狂。
陆浑山庄内灯火通明人影匆忙。
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时间恐惧生存的本能驱使着每一个人动作。
杜甫指挥若定将往日的书卷气换成了罕见的决断。
宗氏与杜忠将有限的细软、必要的衣物、以及杜甫视若生命的书稿、诗卷飞快地打包。
张戈和李锐则警惕地守在院门和围墙附近检查马匹、车辆确保途中不出纰漏。
那辆原本用于代步的旧马车被加固另一辆用来装载书籍行李的板车也套上了牲口。
杜丰没有闲着他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那几卷他时常翻阅的史书、兵书以及自己私下记录的一些关于时局、物资、地理的笔记——仔细收在一个小包袱里贴身藏好。
他又去厨房将能带的干粮、肉脯、盐巴尽可能多地塞进行李。
他甚至找来几个皮囊灌满了清水。
这些看似琐碎的准备工作在杜丰做来却异常专注因为他知道在这风雪逃难路上一口食一口水都可能关乎生死。
“丰儿这些……”宗氏见儿子忙碌想让他休息。
“母亲有备无患。
”杜丰只简单回答手下不停。
天光微熹风雪似乎小了些但依旧寒冷刺骨。
一切准备就绪。
杜家上下连同张戈、李锐共计七人最后看了一眼这处短暂栖身、却留下惊魂记忆的庄园毅然踏上了茫茫前路。
马车辘辘碾过被积雪覆盖的崎岖小径驶向通往洛阳官道的方向。
他们没有进入洛阳城而是绕城而过直接取道西行奔向潼关奔向长安。
车帘紧闭隔绝了部分风寒却隔绝不了那透骨的冷意和颠簸。
杜甫抱着杜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儿子。
宗氏依偎在旁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坚定。
杜忠坐在车辕与驾车的李锐作伴。
张戈则骑着马在车队前后游弋警戒。
“父亲我们走得太急那曹府若派人追赶……”杜丰靠在父亲怀里低声问道。
杜甫拍了拍他的背宽慰道:“放心严季鹰的名头不是虚的。
他们昨夜刚吃了亏又顾忌严武的背景短时间内未必敢明目张胆地追赶。
况且这大风雪也是我们的掩护。
” 话虽如此但杜丰心中的不安并未减少。
他透过车帘的缝隙望向外面白茫茫的天地。
风雪迷途前路未知后有隐忧。
这种感觉比他前世经历的任何一次商务谈判都要凶险万分。
行程起初还算顺利。
风雪虽大但官道上偶有其他车马痕迹尚能辨认方向。
然而越往西行地势渐高风雪愈发猛烈道路也愈发难行。
到了午后积雪已深及马膝车轮时常陷入雪坑需要众人合力推搡才能继续前行。
速度慢得令人心焦。
“杜公照这个速度只怕天黑前到不了预定的驿馆了。
”李锐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忧心忡忡地向车内禀报。
杜甫掀开车帘望着眼前一片混沌的雪世界眉头紧锁:“尽力而行若实在不行便寻个避风处露宿一夜。
” 露宿冰天雪地?众人心头都是一沉。
就在这时负责在前探路的张戈策马奔回神色凝重:“杜公后面有情况!约莫二里外有数骑快马正沿着我们的车辙印追来速度很快!” 车内气氛瞬间凝固! “多少人?”杜甫急问。
“风雪太大看不真切但至少五六骑可能更多!”张戈语速极快“看其马速和追踪的架势绝非寻常旅人!” 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杜丰心脏一紧果然曹府不肯善罢甘休!昨夜暗袭不成今日便要明着追赶了吗?在这荒郊野外风雪漫天正是杀人灭口的绝佳之地! “怎么办?老爷!”宗氏声音发颤。
杜甫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加速!李锐想办法让马车再快些!张戈你断后警戒若对方逼近……尽量拖延!” 命令下达车队的速度勉强提升了一丝但在深雪中又能快到哪去?后面的马蹄声却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杜丰大脑飞速运转。
硬拼?对方人多且可能是精锐张戈李锐虽勇双拳难敌四手。
逃跑?马车根本跑不过快马。
躲藏?这白茫茫一片车辙印如此明显又能躲到哪里去?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
“父亲”杜丰忽然开口声音异常冷静“我们不能一味逃跑。
” “丰儿你有何主意?”杜甫此刻已是方寸微乱下意识问道。
杜丰爬到车窗边仔细观察着地形。
他们正行至一处狭窄路段一侧是陡峭的山坡积满了雪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沟壑。
“李叔前面可有更狭窄或者有弯道、能暂时阻挡对方视线的地方?”杜丰急声问道。
李锐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极目远眺猛地喊道:“有!前面半里处有个急弯路更窄!” “好!加速冲到那里!”杜丰斩钉截铁随即对张戈道:“张叔你马快先到弯道另一侧埋伏!听我信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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