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的喧嚣犹在耳边鼓噪像沸腾的熔岩缓缓冷却。
后台通道昏暗空气里浮动着汗水、电子元件发热后的淡淡焦糊还有肾上腺素退潮后弥漫开的疲惫气味。
陈楚背靠冰凉的金属墙壁隔音门厚重却挡不住门缝外体育场内数万人集体呼吸般的巨大余韵轰鸣盘旋。
他胸廓起伏得厉害演出服被汗水洇湿大半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
汗水从额角滑落滚进眼眶激起一阵酸涩的痛。
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指尖能清晰触摸到脸颊肌肉因长时间保持笑容和投入演唱而微微抽搐着的纹路。
每一次肺腑的扩张都牵扯着疲惫的肋骨发出无声的抗议。
身体的每根骨头、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需要休息可更深的地方一种滚烫的东西仍在澎湃涌动比体育馆的空调冷气更加汹涌。
那是刚刚彻底点燃数万人后残存在灵魂深处的火星灼热、明亮不肯熄灭。
“楚哥!冰水!”林东疾步冲过来声音嘶哑眼里却亮得惊人递过来的水瓶瓶壁上凝结着寒气逼人的水珠。
在他身后后台一片兵荒马乱又高效运转的景象。
道具组的人推着沉重的音箱车轰隆隆碾过汗湿的脊背在昏暗光线下紧绷;负责威亚的工作人员正紧张地检查着钢索和卡扣金属碰撞声清脆冷冽;化妆师追着补妆带着焦灼的低声催促。
陈楚接过水瓶冰凉的触感让他因高热而发烫的掌心一个激灵。
他仰头灌了几大口冰冷的液体冲刷过灼热的喉咙带来短暂的清醒。
他微微喘着气目光越过忙碌的人影捕捉到角落一张椅子上放着的物件——一个毫不起眼的、略显陈旧的卡式录音机旁边随意搁着一盘磨损痕迹明显的TDK空白磁带。
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将那些在简陋的地下室、用借来的二手卡座录下的粗糙demo寄给经纪公司时用的带子。
石沉大海的绝望和那盘被退回、扔在角落积灰的磁带曾像冰锥一样刺穿他年轻的心脏。
如今它静静躺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里程碑记录着那段被雪藏、被忽视的十年里唯一不曾放弃的自我燃烧。
指尖无意识地擦过裤缝上那道陈旧的烧灼痕迹——多年地下练习室角落那个漏电的电暖风留下的烙印。
“陈老师最后安可《胡同儿》?”现场导演洪亮的声音穿透喧杂手里卷成筒的流程单拍打着手心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催促也掩不住一丝“终于要到这一步了”的激动。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对讲机不离手、表情紧绷的助理。
后台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陈楚身上。
巡演团队的每一员都知道《胡同儿》对这座城市、对这位历经沉浮才站在舞台中央的歌者意味着什么。
它不是一首常规的安可表演曲。
陈楚深吸一口气将空了大半的水瓶塞回林东手里。
那滚烫的疲惫仍在但眼底灼人的光彩彻底压倒了它。
他用力眨了眨眼最后一丝汗水的咸涩感被逼退脸上重新扬起一个坚定的、几乎看不到一丝勉强痕迹的笑容对着导演对着所有屏息等待他的人清晰无比地说: “上。
” “灯光组!音响组!威亚组!各就各位最后安可——《胡同儿》!” 导演的吼声在对讲机里炸响点燃了最后一段冲刺的引线。
厚重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滑开。
扑面而来的是另一个世界。
声浪如实质的海啸夹杂着无数双手臂挥舞出的热风瞬间将他吞没。
几万人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与体育馆的共振连接在了一起化作了脚下舞台传递上来的、滚烫的搏动。
“陈楚!陈楚!陈楚!”整齐划一的呼喊带着北京初秋夜晚微凉的空气也捂不热的狂热像无数细小而锋利的针尖刺激着他高度疲惫却异常敏锐的神经。
他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那道追光的圆心步履沉稳得像穿越风浪的巨轮。
头顶巨大的弧形屏幕上无数他的面孔在光影里交织、旋转、放大映衬着观众席手机组成的、如星河般流动的光点海洋。
那些面孔在光晕中微微扭曲、变化恍惚间像是时空在他脚下重叠交错了。
他看到十年前那个青涩、忐忑、带着初登顶峰懵懂的自己那时站在工体领奖台上的荣耀如同金粉涂抹全身却感受不到温度;看到五年前那个穿着旧风衣缩在地铁通道角落卖唱的自己面前打开的旧吉他盒里散落的零钱冰冷刺骨;看到一年前那个在《巅峰对决》排练厅角落里默默吃着冰冷盒饭的过气艺人被人潮环绕却如同孤岛;最后所有破碎的影子凝聚成此刻——迎着山呼海啸踏碎过往沉寂的自己。
舞台中央光柱之下只有一把木吉他安静地立着。
古朴的木质在聚光灯下流淌出温润的光泽。
这把琴在昏暗地下室的无数个深夜里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听众和伙伴。
陈楚抬手轻轻握住琴颈冰凉的金属弦贴上指腹那熟悉的、带着时光包浆的触感涌上来是身体记忆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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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综艺雪藏十年我靠实力再封顶流第73章 安可惊喜胡同回声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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