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坡荒地的坑挖得不深陈麦穗蹲在边上手指捻起一撮土。
湿的带着秸秆腐烂的酸味。
她没说话只把那块刻着“秸秆还田”的陶片翻了个面塞进鹿皮囊。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阿花怀里抱着几根削好的炭笔边走边念:“烂草三成粪土五翻堆两次等雨后……” “谁教你的?”陈麦穗抬头。
“李氏家小子背的说是村口石头上新画的。
”阿花咧嘴一笑“他还编了调子唱起来像打拍子。
” 陈麦穗眯起眼。
昨夜刚平了盗粮的事今早就有人在荒地刻字传技又有人编歌谣四处念。
谣言像野草压得住一时压不住根。
可若把这草换个地方种呢?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径直回了家。
灶房里油灯还亮着石磨盘摆在案上边缘一圈细齿是她半夜用燧石一点点磨出来的。
她伸手摸了摸齿口齐整不快不钝正好能把麦粒碾出细粉又不伤石心。
她吹掉上面一层石屑把磨盘往木架上一扣推了两圈——哗啦雪白的面粉从缝隙里漏下来像初冬的薄雪。
天刚透亮她就抱着磨盘去了祠堂。
里正赵德正坐在门槛上啃粟饼见她来眉头一皱:“又出什么事?” “不是事。
”她把磨盘往地上一放“是东西。
” 赵德低头一看愣了。
旧磨他见过圆盘两片靠人力推转磨出的面粗得能硌牙。
可这新磨底下一圈小齿咬着木轮一推就走省力不说那粉细得能吹起来。
“你弄的?” “我改的。
”她说“试了三回现在一袋麦子半炷香就能磨完出粉多两成。
” 赵德没吭声伸手捻了点面粉搓了搓又凑近闻了闻。
干净没杂味。
“你这是……要教人用?” “不教。
”她说“我来献技。
” 赵德抬眼。
“这磨盘归里正管。
”她拍了拍石面“谁想用来祠堂登记公器公用。
磨出的面头一袋供祭灶。
” 赵德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把技术交出来不是求赏是求名正言顺。
可妇人献技授艺成何体统?祖训里可没这条。
他正犹豫赵王氏从后屋出来了手里端着半碗粟粥一见那磨盘脚步就顿住了。
“这是……哪来的?” “麦穗改的。
”赵德说。
赵王氏走近低头看手指忍不住伸出去捻了把粉。
太细了像沙又不像沙闻着还有股麦香。
她忽然冷笑:“哟这倒好昨儿刚抓了盗粮的今儿就献宝?怕不是拿公仓的麦子试出来的吧?” 陈麦穗不恼只问:“你家磨了多少面?” “我家?自然用的是老磨。
” “那你知道一袋麦能出多少粉?” “这……”赵王氏一噎。
“我记了。
”陈麦穗从鹿皮囊掏出一块陶片上面炭笔写着:“老磨一袋麦出面六升;新磨八升二合。
三日数据十五户比对。
” 赵王氏语塞脸涨红了:“你……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拿炭笔写写画画成何体统!技不传女匠不授妇你这是乱纲常!” 陈麦穗没理她转头对赵德说:“叔要不您让人试一试?” 赵德犹豫片刻点了两个年轻后生。
木架一搭驴一牵磨盘转起来。
哗啦啦白面如雾落地成堆。
不到半盏茶工夫一袋麦就磨完了。
围观的人群“哗”地围上来。
“这粉……能蒸出饼?” “我家娃吃粗面总闹肚子这细的兴许能行。
” 赵德看着那堆白面终于点头:“……准了。
明日开讲学艺的都来。
” 第二天一早晒谷场摆了三张矮桌桌上放着炭笔、陶片、新磨的样图。
陈麦穗站在中间粗麻短褐左腕缠着新编的艾草绳鹿皮囊斜挎在肩。
赵王氏坐在后排抱着胳膊冷眼看着。
陈麦穗也不开场只对阿花点点头。
阿花一挥手十几个孩子排成两列齐声唱起来: “烂草三粪土五 翻堆两次等春雨。
麦穗姐说莫偷懒 秋收多打一斗谷!” 童声清亮节奏分明连不懂事的娃娃都拍起手来。
赵王氏猛地站起:“住口!谁让你们唱这个?成何体统!” 没人理她。
孩子们越唱越起劲第二段又来了: “新磨带齿省力气 一袋麦子半炷香。
麦穗姐说记清楚 炭笔写好不慌张!” 陈麦穗从鹿皮囊里掏出一把削好的炭笔分给场中妇人:“识字算数不问男女。
记好了秋收多一斗娃冬日少一顿饿。
” 李氏第一个接过咧嘴笑了:“我昨儿夜里练了一宿终于把‘堆肥’俩字写顺了。
” 旁边一个老妇嘟囔:“女人学这些有啥用?” “有用。
”陈麦穗说“你家孙子拉肚子是因为面里麸皮太多。
学会看磨粉娃就少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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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大秦种田养家第11章 谣言变利器妇孺皆学艺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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