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嗡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膜上震颤搅得人心神不宁。
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黎明前的微光穿不透山间的浓雾反倒让这片死寂之地显得愈发诡谲。
就在此时那扇巨大的幽都之门门基石缝的最底部竟开始缓缓渗出一缕缕青黑色的液体。
那液体粘稠异常色泽介于瘀血与废油之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与腐朽混合的气味。
它们无声无息地汇聚顺着充当阶梯的那七具石棺一阶一阶缓慢而执着地向下蜿蜒流淌。
山道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拼了命地往回赶拐杖在石板上敲出急促的“笃笃”声。
老驼一夜未眠自从林青竹化身为门他便守在山下可就在一个时辰前一股源自骨髓的寒意让他猛然惊醒。
那是风水被搅乱的征兆是地气逆流的凶相! 他顾不得年迈体衰连滚带爬地折返回来。
当他气喘吁吁地冲回门前时正好看见那诡异的液体流过最后一具石棺。
他瞳孔骤然一缩只见那些青黑色的液滴一落到地面并未散开而是在接触冰冷石板的瞬间迅速凝结、塑形变成了一枚枚指甲盖大小的微型铜铃。
每一枚铃铛都精致得不可思议表面甚至清晰地篆刻着一个古朴的“青”字。
这些“青”字小铃并未杂乱无章地散落而是自行排列构成了一个颠倒错乱的符阵。
老驼只看了一眼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这阵型他至死也不会忘记正是当年林青竹在义庄之内用来镇压那口黑棺的镇魂阵! 只是眼前的阵法每一个符文节点每一个阵脚走向全都反了过来。
镇魂成了招魂压制化为了牵引! “魂未归铃不生!”老驼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震得膝盖生疼。
他猛地抬起枯瘦的手掌狠狠拍在坚硬的地面上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扇紧闭的石门喝破一道古老的咒言:“你还在挣扎?!” 话音未落门内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沉重而压抑像是有人被封在巨石之中用尽全力发出的最后一声敲击。
老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顾不得一切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前将耳朵死死贴在那冰冷的门缝上。
风声、雾气、还有那心跳般的嗡鸣都被隔绝在外一种微弱至极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顺着石缝传了出来。
是林青竹的声音。
“……我……不是……要回来……”声音扭曲而痛苦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石化的声带中挤出来的“……是……不让……它……出去……” 短短几个字却如一道惊雷在老驼脑中炸响! 他瞬间醍醐灌顶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幽都之门自古便是单向通道只进不出这是天地法则。
可眼前这扇门不同它是以林青竹的血肉、执念、乃至全部修为筑成的新门! 新门初立规则未固就像一张白纸尚未被幽都的死气完全浸染。
倘若筑门者——林青竹的意识深处仍然存留着“守护”人间的执念这股强大的意志便有可能与幽都法则产生冲突在特定条件下将这单向的规则……反向撕开一道口子! 那将不是林青竹归来而是幽都之内那些被镇压了千百年的恐怖存在沿着他开辟的通道爬回人间! “混小子……你这是在玩火!”老驼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件他从未示人的信物。
一盏灯。
灯盏的形状极不规整泛着森然的白竟是用他自己的头盖骨打磨而成。
而灯芯则是他整整三十七年从未修剪过的花白头发拧成一股粗绳浸泡在不知名的油脂里。
这是他的本命魂灯燃的不是油是他的命。
老驼划开指尖挤出一滴心血滴在灯芯上口中念念有词。
呼——一簇苍白中透着血色的火焰腾然而起。
火光并不明亮却有一种穿透虚妄的力量。
当光芒映照在巨大的石门上时门面上那些血色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动竟勾勒出了一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容。
正是林青竹年轻时的模样。
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脸上交织着石化蔓延的痛苦与对抗某种存在的决绝。
老驼举着魂灯声音低沉而苍老仿佛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循循善诱:“青竹你要守门得先学会怎么关门。
关门不是用身子去堵是用‘不回头’。
” 门内正与某种恐怖意志苦苦抗衡的林青竹忽然感知到了一丝微弱而熟悉的暖意。
那是老驼的魂火。
他凭借这缕光芒作为坐标将自己濒临溃散的意识反溯而出短暂地“看见”了门外的一切——看见了跪在地上以自身头骨为灯、燃发为芯献祭的老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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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守陵人之林青竹第8章 死人比我走得快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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