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皮靴声和叽里呱啦的交谈声终于彻底消失在远方废墟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林烽仍然蜷缩在破缸和断墙形成的狭小空间里一动不敢动全身肌肉紧绷得像石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除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再也捕捉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
又过了仿佛永恒般漫长的时间林烽才终于允许自己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
而就在精神松懈的一刹那一直被恐惧和肾上腺素压抑的生理需求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渴。
极度的、烧灼般的口渴。
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纸反复摩擦过又干又痛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感觉。
干裂的嘴唇上已经渗出细微的血丝舌头肿胀得仿佛塞满了整个口腔却连一点唾液都分泌不出来。
他对水的渴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此刻若能有一杯清水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林烽艰难地舔了舔更加干裂的嘴唇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反而带来了更多刺痛。
他强迫自己思考。
水必须找到水。
没有食物或许还能撑几天没有水在这种状态下他可能连一天都撑不过去。
他努力回忆之前摸索时看到的村庄布局。
中国北方的村庄水井通常位于村中心或几户人家共享的区域。
他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探出头仔细观察四周。
大部分参照物都已毁坏但他依稀记得之前似乎看到过一个井台的轮廓就在东北方向大约五十米外的一片空地上。
这五十米在此刻看来犹如天堑。
他咬紧牙关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
每一下动作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利用一切可用的掩护——烧焦的房梁、半塌的土墙、堆积的瓦砾。
有两次他差点被隐藏在灰烬下的碎木绊倒幸亏及时扶住身边的断壁才没有发出大的声响。
手掌被粗糙的墙面和尖锐的木刺划出新的伤口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越是靠近记忆中的位置他的心跳得越快。
既期待找到水井又害怕那里也已被彻底破坏或者有敌人埋伏。
终于穿过最后一段开阔地他看到了那个石砌的井台。
井口的一部分已经坍塌被碎石和破木板半掩着辘轳也断了绳索散落一地。
但井口还在! 希望之火刚刚燃起就被眼前的惨状压下一半。
井台周围散落着几个破碎的木桶和瓦罐深褐色的污渍溅得到处都是那颜色让人不敢深思。
林烽的心沉了下去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他凑近井口费力地搬开几块较大的碎石探头向下望去。
井水还在但水面漂浮着一层灰烬和无法辨别的杂质颜色浑浊不堪。
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异味从井下弥漫上来——不是单纯的泥土味或腐叶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铁锈又或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怎么办? 喝还是不喝? 理智告诉他这水极可能已被污染喝了很可能生病甚至中毒。
在这个时代一场简单的腹泻都可能致命。
但不喝呢?喉咙的烧灼感和全身的虚弱都在提醒他脱水正在迅速榨干他最后的力量。
他可能等不到找到下一个水源就会虚脱昏迷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在这片废墟里。
生存的本能最终压倒了一切。
他找到半片相对厚实的破陶罐碎片小心翼翼地清理开井口的障碍尽可能地将碎片伸入水中舀起一点水。
水浑浊不堪能看到细小的颗粒物在翻滚。
他闭上眼屏住呼吸像是进行某种仪式般将陶片边缘凑近嘴唇。
水的味道古怪至极——浓郁的土腥味、烟灰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涩味和隐约的异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但他顾不上了。
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瞬间近乎奢侈的舒缓。
他不敢多喝只抿了两小口强压下继续牛饮的冲动。
稍稍缓解了迫在眉睫的口渴但胃部的抽搐立刻变得更加明显。
饥饿感如同火焰灼烧着他的胃袋带来一阵阵虚弱的眩晕。
同时太阳西沉气温开始明显下降。
一阵冷风吹过穿透他单薄的T恤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在这片死寂的废墟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吓了他自己一跳。
必须找到吃的和御寒的东西。
他缩在一个相对背风的角落开始更加仔细地搜寻这片区域的废墟。
饥饿让他头晕眼花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
食物搜寻异常困难。
大部分人家储存粮食的瓮罐都被砸碎或抢空。
他徒劳地翻找着一个个塌陷的灶台和角落。
终于在一个被倒塌橱柜半掩的墙角他的手指触摸到一小块硬邦邦、边缘粗糙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挖开碎土掏出来的是一块比巴掌略小的、黑灰色的杂粮饼。
它已经发霉变硬表面长着可疑的霉斑散发出一股陈腐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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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红警之钢铁洪流从抗战到星辰大海第4章 饥渴寒交迫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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