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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山西抗日第204章 无声的勋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岁月的河流裹挟着历史的泥沙与个人的悲欢不急不缓地流淌。

当那震惊世界的蘑菇云在西北戈壁升腾而起化作民族脊梁中最坚硬的钙质后傅水恒的生命仿佛也进入了一片更为宽阔、平缓的入海口。

外部的惊涛骇浪逐渐远去内心的风暴也因那一次酣畅淋漓的痛哭和其后漫长的沉淀而最终归于深沉的宁静。

他不再需要通过与旧物的对峙来确认记忆也不再需要通过倾听收音机里的每一个捷报来寻求安全感。

他将那封存着过往的信件交给了未来将国家的强盛与尊严安放在了心底最坚实的地方。

现在他的世界很大一部分缩小并聚焦在了这个有着老槐树的小院以及那个与他相伴了近半个世纪的女人——他的妻子秀兰身上。

他们的金婚纪念日是在一个秋光潋滟、天高云淡的午后悄然来临的。

没有刻意的张扬没有儿孙满堂的喧闹(孩子们商量好了晚上再回来庆祝)甚至没有一句关于“金婚”的正式言语。

仿佛这只是无数个平凡日子中的一个却又因为沉淀了五十年的风霜雨雪而显得格外厚重。

傅水恒起得比往常稍晚一些。

窗外的阳光已经明晃晃地照了进来带着秋日特有的干爽与温暖。

他披衣下床走到窗边看到秀兰正在院子里拿着那把用了多年的竹扫帚一下一下极其认真地清扫着昨夜被秋风吹落的槐树叶。

她的背影有些佝偻动作也不再利索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银丝。

但那种专注、那种对这个小院一草一木的珍视却与五十年前他们刚刚拥有这个简陋却属于自己的“家”时一般无二。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秀兰似乎有所感应回过头看见他站在窗口便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嗔怪的笑容:“醒了?灶上温着粥快趁热喝了吧。

”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平淡得如同白开水却浸润了生命最基本的滋味。

上午傅水恒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或者听广播。

他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阳光下看着秀兰忙进忙出。

她先是侍弄了一下墙角那几盆有些凋零的菊花然后又开始翻检着小筐箩里准备缝补的衣物。

阳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那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像一张揉皱后又尽力抚平的宣纸记录着岁月的笔触。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五十年前那个同样是秋天却充满了硝烟与不确定性的年代。

那是在一次反“扫荡”转移途中他们的队伍暂时在一个小山村里休整。

秀兰当时是村里的妇救会主任才十八九岁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眼睛里有着山泉水般的清澈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为了掩护他们几个伤员她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他们躲进了村后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

洞里阴冷潮湿缺医少药她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为他们清洗伤口寻找食物夜里就靠在洞口警惕地守着。

傅水恒当时腿部受了枪伤发着高烧意识模糊。

他依稀记得有一双温暖而粗糙的手不时探试他额头的温度用湿润的布巾轻轻擦拭他干裂的嘴唇。

偶尔清醒时他会看到洞口那个模糊却坚定的身影在微弱的星光下像一尊守护神。

后来伤好了队伍要开拔了。

临走前那个晚上月光很好洒在村口的打谷场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连日操劳而消瘦、眼神却依旧明亮的姑娘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的情感。

有感激有敬佩或许还有在残酷战争中悄然萌生的、一丝对温暖和依靠的渴望。

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句笨拙的:“我……我要走了。

你……多保重。

” 秀兰低着头脚碾着地上的土坷垃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你也保重。

我……我等你回来。

”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花前月下。

一句“我等你回来”在那个年代承载着多么沉重的分量和不确定的未来。

那可能就是最朴素、也最坚定的承诺。

之后是漫长的分别在枪林弹雨中在生死线上挣扎时“我等你回来”这句话和那个月光下模糊而坚定的身影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重要念想之一。

直到抗战胜利直到局势稍稍稳定他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她的消息找到了她。

再见时她憔悴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而倔强。

组织上批准了他们结婚。

婚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借了老乡一间土房贴了个红喜字几个战友凑在一起吃了顿杂面饺子就算成了家。

没有婚纱没有戒指秀兰穿着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改成了合身的样式那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

婚后的日子依旧是聚少离多。

他随着部队南征北战她则在后方从事着繁重而琐碎的地方工作同时还要担惊受怕等待着他不知何时会传来、甚至可能永远等不到的消息。

她为他生儿育女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想尽办法拉扯孩子伺候老人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家的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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