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带着家丁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斗败公鸡引得廊下偷看的太医院同僚们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和低笑。
但很快这些声音就平息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回那个依旧安坐在破木凳上的身影。
陆明。
他手里还拿着那封大红烫金的退婚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纸面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幽深得像一口古井。
张医官和李医官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这陆明非但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崩溃出丑反而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把气势汹汹的李家管家给“噎”跑了?这简直颠覆了他们对这个长期受气包的认知! “装模作样!”张医官忍不住啐了一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看他能装到几时!得罪了李家有他好果子吃!” 李医官也附和道:“就是!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不过是个穷酸破落户等李管家带着李家老爷的怒火回来看他怎么收场!” 他们的声音带着酸葡萄心理和色厉内荏的诅咒试图重新找回场子但听起来却有些底气不足。
陆明仿佛没听见这些苍蝇般的嗡嗡声。
他缓缓站起身拿着那封退婚书转身又回到了他那间陋室。
“砰。
” 木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嘲讽或好奇的目光。
门外众人一愣。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躲起来哭了?还是害怕了准备偷偷签了那退婚书? 张医官和李医官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果然如此”的得意。
到底还是怂了!刚才那不过是强撑场面罢了! “走去看看!”张医官压低声音带着李医官鬼鬼祟祟地凑近陆明的房门试图从门缝里窥探或者听听里面的动静。
然而门内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外面等着看笑话的人心里有些发毛。
…… 陋室内陆明将那张破木凳拖到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前。
桌上除了一个缺口的陶碗还有一套简陋到了极点的文房四宝——一支秃了毛的毛笔一方干涸开裂的劣质砚台半块墨锭还有几张粗糙发黄的草纸。
这是原主用来抄录医案、计算药方的家伙事寒酸得可怜。
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拿起那封退婚书又仔细看了一遍。
李芷柔的字迹确实娟秀文笔也华丽但那字里行间透出的优越感和冷漠如同冰锥刺人骨髓。
“天差地别……前程有限……良配……”陆明轻声念着其中的关键词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放下退婚书目光落在干涸的砚台上。
没有水? 他目光扫视看到了那个缺口的陶碗里面还有小半碗清澈的……嗯应该是昨晚接的雨水或者存的冷水。
“凑合吧。
” 他拿起陶碗将水缓缓倒入砚台。
然后拿起那半块墨锭不紧不慢地研磨起来。
“沙……沙……沙……” 墨锭与砚台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
门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的张医官和李医官听得真切。
“他在磨墨?”李医官诧异道。
“哼!果然还是要签字画押!刚才装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还不是得认怂!”张医官嗤笑语气中充满了快意。
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陆明灰溜溜签字然后被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场景。
…… 屋内陆明磨墨的动作沉稳而专注。
他并不急躁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墨汁渐渐浓郁在劣质砚台中漾开一圈乌黑的光泽。
他拿起那支秃毛的毛笔在碗中残留的水里蘸了蘸轻轻理顺笔锋——尽管它已经没多少锋可言。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门外偷听者以及未来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没有在退婚书指定的落款处签字。
也没有去看那需要按手印的地方。
而是将那张制作精良、代表着李家决绝态度的薛涛笺……翻了过来。
光滑的背面空无一物。
陆明提起那支秃毛笔饱蘸浓墨。
笔尖悬停在纸面上方他微微停顿了一瞬眼神锐利如刀。
下一刻他手腕下沉笔走龙蛇! 不再是原主那手拘谨匠气的小楷而是带着一股肆意张扬、甚至有些不符合这个时代审美、却力透纸背的行书! 他没有写自己的名字。
也没有写任何辩解或者哀求的言辞。
他写的是回应! 是来自一个穿越者灵魂对这份羞辱最直接、最不羁的反击! 第一行字落下铁画银钩带着一股扑面的桀骜: **“闻君有他意故来相决绝。
”** 这句一出仿佛一声惊雷在他笔尖炸响!这不是认命这是主动决裂!姿态甚至比对方更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柴周神医开局被退婚第3章 反手写休书来源 http://www.xbqgla.com
我的谍战生涯
死后我在三千世界打黑工
雷雷雷雷雷雷雷雷雷雷雷雷
末世忠诚系统从纨绔到最强领主
人在皇宫女帝让我替婚皇后麻了
初爱入骨原来你曾经来过
合欢鼎
凡尘仙缘
火影我靠签到成为最强忍者
寒甲御天
莲花楼之花败自开
当我撞了甲方老板的车
战争与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