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秋闱风波 秋闱的号舍如同棋局每一张试卷都是无声的战场。
赵五笔下的墨迹不仅关乎前程更牵动着州郡官场的暗流。
郑三郎的阴谋如影随形而柳别驾的期许与柳小姐的目光则成了他笔下千钧之力。
秋闱当日黎明前的黑暗浓重如墨。
贡院门前两盏巨大的灯笼在秋风中摇曳将朱漆大门上的铜钉映得森然发亮。
各地士子早已聚在门外黑压压一片无人喧哗只有整理衣冠的窸窣声和压抑的轻咳。
空气里弥漫着墨锭、宣纸的特有气味更掺杂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紧张。
赵五站在人群中一身半旧的青衫洗得发白却也熨帖平整。
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有些加速的心跳。
今日这场考试将决定他能否获得通往长安、参与省试的“解状”可谓真正的鲤鱼跳龙门。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那支已被掌心焐得温热的秃笔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可靠的武器。
“寅时正刻到!诸生依序验身入场!” 贡院大门轰然洞开身着皂隶公服的书吏们鱼贯而出唱名声冰冷而刻板。
搜检极其严格从头巾到鞋袜从考篮里的每块饼饵到砚台中的存墨皆不放过。
赵五坦然接受检查目光却瞥见不远处郑三郎正与几个华服子弟交换着眼色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心中警铃微作但面色不变只是更加留神。
号舍狭小阴暗仅容一人转身。
赵五找到自己的“玄字柒拾叁号”将笔墨纸砚一一安置妥当。
天色微明试卷下发。
首场考经义题目出自《春秋》颇为刁钻。
赵五凝神静思将前世积累的析理能力与今世苦读的经学知识融会贯通腹稿渐成后方才落笔。
他力求观点稳妥论证缜密字迹则采用端庄圆润的文征明小楷一丝不苟。
午后考诗赋以“秋日边塞”为题。
这并非赵五强项但他避开了堆砌典故的俗套转而描绘塞外秋风、孤城落日于苍凉景象中寄托对国事的关切语言质朴却意境开阔。
书写时他则稍放开手脚笔端自然流露出几分行书的流畅气韵。
一切似乎顺利。
然而次日考策论风波骤起。
策论题目是《论漕运之利与弊》。
这正是赵五精心准备过的时务。
他结合前世所知的水利管理与物流成本概念提出“清淤固堤”以保运河畅通、“设仓转输”以减民夫劳累等几条切实建议自觉思路清晰。
正当他文思泉涌即将写完之际忽觉鼻端掠过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香。
随即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笔下不由一顿。
不对劲。
他猛地警醒屏住呼吸迅速用衣袖掩住口鼻。
目光锐利地扫过狭小的号舍最终落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孔处。
那异香正是从那里丝丝缕缕渗入!他立刻意识到这恐怕是郑三郎的伎俩意图扰乱他心神令他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怒火瞬间涌上但更多的是冰冷的理智。
他迅速从水囊中倒出少许清水拍在额角强行驱散那阵眩晕。
试卷上的字迹虽未乱但时间已所剩无几。
他深吸一口不再有异味的空气笔尖重新蘸满浓墨力透纸背将最后一段论述一气呵成。
收笔的刹那钟声敲响示意收卷。
赵五放下笔指尖微微发颤不仅是因疲惫更是因后怕与愤怒。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邻舍的郑三郎只见对方脸上掠过一丝未能得逞的懊恼与诧异。
三场已毕只待放榜。
士子们聚在贡院外的茶馆酒肆或志得意满或忧心忡忡议论纷纷。
赵五却避开人群独自回到租赁的小屋。
他需要冷静需要复盘。
郑三郎的卑劣手段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这科举之路的险恶。
这不仅是才学的比拼更是人心与势力的较量。
数日后秋闱放榜。
贡院外的照壁前人山人海。
赵五挤在人群中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张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黄纸。
从后往前一个个名字看过去心渐渐悬起。
终于在榜单前茅的位置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赵五!名次远高于府试位列乙等第九!这意味着他稳稳地获得了参加明年春天长安省试的资格! 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几乎让他眼眶发热。
多年的压抑、两世的期盼在这一刻得到了初步的释放。
周围落榜者的叹息、上榜者的欢呼似乎都变得遥远。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路还很长。
“恭喜赵贤弟!”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赵五回头见是州学中那位曾与他切磋、后又因嫉妒而疏远的李韬。
此刻李韬脸上笑容复杂拱手道:“贤弟高中实至名归。
只是……唉为兄惭愧名落孙山了。
” 话语中带着真诚的失落也有一丝释然似乎放下了之前的成见。
赵五还礼并未多言只道:“李兄言重机缘而已。
”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体面仆役服装的中年人走到赵五面前恭敬行礼:“可是赵五郎君?我家老爷有请车驾已在那边等候。
” 赵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朴素却透着威严的马车停在街角。
他认得那是别驾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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