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取代了残阳悄无声息地洒进烂尾楼的破洞在地面切割出冷硬的几何图案。
寒风刮得更紧了呜咽着穿过空洞的窗框和断裂的楼梯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杜十四蜷缩在角落里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子。
高烧像一头狂暴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将他的意识彻底撕碎、焚毁。
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扭曲破碎的幻象和冰冷的现实交织在一起。
但他右手死死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的软肉里那点刺痛是他对抗昏沉的唯一武器。
药片…钱… 还有那句话。
“活着才有机会看到业火焚尽的那天。
” 那个叫陈墨的人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像一根坚固的绳索牢牢系住了他正不断滑向深渊的意识。
他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松开右手。
那板白色的药片和几张卷边的、带着他人体温的零钱静静地躺在他污浊的掌心。
活下去的筹码如此微薄又如此沉重。
他笨拙地抠出一片药塞进嘴里。
没有水他就用唾液艰难地、一点点地濡化它苦涩的味道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刺激着他麻木的味蕾。
他强迫自己吞咽下去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像是在吞一枚刀片。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虚脱重新瘫软在冰冷的棉絮里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更多虚弱的冷汗。
寒冷无孔不入掠夺着他仅存的热量。
他把自己缩得更紧贪婪地汲取着身下那点早已没什么作用的污秽棉絮的微弱暖意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疼痛、寒冷、高热交替折磨着他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他会死在这里吗?像一只无人问津的老鼠烂在这座城市最肮脏的角落? 不! 陈墨…天雷刺青… 那双沉静的眼睛再次浮现在脑海。
那不是看死人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什么?他说不清但那绝不是漠然。
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确认确认他还能活?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恨意如同毒藤悄然从心底最黑暗的土壤里滋生出来缠绕住他冰冷的心脏。
那些背叛他、将他逼入绝境的脸孔一张张在烧灼的视网膜上闪过。
断指处的剧痛再一次鲜明地提醒着他所经历的一切。
业障…痴愚…都要斩断! 不动明王忿怒的残相似乎在角落里若有若无地凝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退烧药开始起效也许是求生的意志终于压过了一切他感到那股毁灭性的高热似乎消退了一点点虽然身体依旧冰冷但思维却清晰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包扎好的左手。
刺痛依旧但那种腐烂的、令人窒息的胀痛感减轻了。
陈墨的处理简单却极其有效。
他重新攥紧了那点零钱。
这点钱不够去医院甚至不够买一顿像样的饭。
但也许…能买几个包子或者一碗最便宜的白粥。
食物能给他继续熬下去的力量。
天快亮了吧? 窗外透进的月光渐渐变得稀薄深沉的墨蓝色开始浸染天际。
黎明前最冷的时刻到了。
他瑟瑟发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快要冻住的声音。
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熬不过这股寒意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杜十四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是谁?追杀他的人去而复返?还是拾荒者?或者是…陈墨回来了? 恐惧和一丝微弱的期待交织着让他心脏狂跳。
他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声音来源的方向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辨别方向然后竟然朝着他所在的这个角落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 杜十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身边一块尖锐的碎砖。
如果是要他命的人他就算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光看不清脸但轮廓不像陈墨那般清瘦反而有些矮胖。
“啧真他妈臭!”一个粗哑的、压低的男声嘟囔了一句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不是陈墨。
杜十四的心沉了下去但警惕性丝毫未减。
他握紧了碎砖。
那人似乎没发现他或者说没在意这个角落。
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光柱在废墟里胡乱扫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妈的能藏哪儿…说是就这附近…” 手电光晃过杜十四的脸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嗯?”那人显然发现了他光线定格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在看到他手上缠着的绷带和一身狼狈时语气带上了几分嫌弃和警惕“操原来是个小要饭的?还没死透?” 杜十四紧紧咬着牙没吭声只是用那双烧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藏在阴影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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