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照着济州城外蜿蜒而来的败军。
队伍最前方呼延灼端坐马背目光却空洞地投向远方。
那双曾令无数敌将胆寒的水磨八棱钢鞭此刻却无力地悬在鞍旁。
连他胯下的踢雪乌骓也失了往日神骏垂首而行蹄声零落。
他身后残兵个个丢盔卸甲旌旗委地枪杆歪斜哪还有半分出征时的锐气? 此战呼延灼带出去的一万五千精锐回来的不足万余。
而那赖以成名的三千连环甲马竟是片甲无回。
然而比战场溃败更刺骨的是这一路归途中的世态炎凉。
途经村落预想中百姓箪食壶浆的场面并未出现。
那些过往的农夫村妇在看清他们一身狼狈后非但毫无怜悯反而隐隐流露出快意。
甚至有个懵懂孩童奋力掷来土块在他染血的征袍上炸开一团刺目的污痕。
孩童的母亲惊慌冲出一把将孩子拽回茅屋可那眼神里并无对王师的敬畏只有如同躲避瘟神的惧厌。
“梁山好汉胜了!” “老天开眼!” 远处隐约传来的欢呼像针一样扎进呼延灼耳中。
他喉头干涩竟连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自己堂堂名将之后奉旨讨贼为何在这些本该受他庇护的黎庶眼中反倒成了欺压良善的恶徒? 出征前在官家面前夸下的海口祖辈传承的赫赫威名此刻都化作沉重的枷锁几乎要将他的脊梁压弯。
济州城下知府章洪早已得信亲自率人出迎。
他一见呼延灼便抢步上前满脸痛心疾首:“将军!将军受苦了!” 说罢亲手为呼延灼拂去战袍上的尘土咬牙切齿道:“梁山草寇端的狡猾!竟用如此卑鄙手段毁我王师精锐!” 语至激动处声音哽咽眼圈竟恰到好处地红了起来:“将军受此大辱便是国朝受辱!下官…下官心如刀割啊!” 在这心力交瘁之际这番做派让呼延灼不由生出几分知遇之感。
他紧紧握住章洪的手长叹一声:“章知府…是呼延无能愧对朝廷愧对知府信任!” “将军切莫如此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章洪连忙宽慰顺势将呼延灼及其残部迎入城中好生安置。
稳住残军后呼延灼只得写下求援信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恳请高太尉速发援兵。
…… 东京太尉府。
高俅接到败报气得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掷在地上。
“废物!呼延灼也是个废物!枉费本官如此看重!” 但他旋即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梁山势大已非一州一府可制。
此刻若严惩呼延灼将其逼入绝境……想想林冲想想徐宁高俅心底莫名一寒。
此子虽败终究是名将之后在军中尚有几分声望留着这条狗总能再咬几口。
若也被逼上梁山岂非又给那梁山送去一员大将! 徒增贼人声势沦为天下笑柄? 高俅踱步至窗前望着庭院中奇石珍木心中算盘已打得噼啪作响。
“罢了便再给他一次机会。
至于钱粮嘛......” 他嘴角扯出一丝讥诮的弧度:“朝廷用度紧张哪有余粮喂这败军之将?” 于是高俅的回信很快送至呼延灼手中。
信中并未苛责败军之罪也答应会命附近州府酌情调兵。
然而对呼延灼最急需的粮草信上只冷冰冰地写道:“军中用度着其就地自筹朝廷亦无余粮可派。
” “自筹……” 呼延灼捏着信纸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岂会不懂这自筹背后的意味? 那是纵兵抢粮是与民争食是把他呼延家的百年清誉放在火上烤! 退入济州后兵力折损尚在其次粮草断绝与士气崩溃才是致命伤。
济州府库本就空虚何来余粮供养这近万残兵? 军营中逃卒日渐增多绝望如疫病蔓延。
而被寄予厚望的轰天雷凌振也因临阵被花荣一箭逼退在营中备受冷眼终日郁郁。
高俅的回复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呼延灼自觉穷途末路之际亲兵忽报:“将军府外有一老朝奉求见。
” 他正心烦意乱挥手欲拒亲兵却低声补充。
“那老丈气度不凡不似常人。
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小人不敢多看。
” “嗯?” 此言勾起呼延灼一丝好奇他整了整衣甲步入厅中。
只见厅内立着一锦衣老者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拱手间自有一股不同于乡野村夫的气度。
但真正让呼延灼目光一凝瞬间收起所有轻视之心的是老者身后如铁塔般肃立的汉子。
那人只是抱臂静立周身却无丝毫破绽气息绵长浑厚。
手中那根浑铁棒看似朴实无华呼延灼却敏锐地嗅到隐隐的煞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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