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分每一秒都拖着沉重的脚步在一种刻意维持的、近乎窒息的平静中缓缓爬行。
自那晚蓝湾咖啡馆的会面后我像一只被烫伤的猫蜷缩回自己熟悉的巢穴舔舐着伤口同时警惕地竖起耳朵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震动。
我严格遵循着苏雨薇那看似“善意”的告诫也是我为自己选择的、目前唯一可行的生存策略——蛰伏。
我努力将自己重新塞回“优秀神经外科医生沈瑾年”的壳里。
这个角色我曾扮演得得心应手如今却感觉每一寸都紧绷得快要裂开。
我准时出现在晨会上听着住院医汇报病例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笔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投影幕布的CT影像上但脑子里盘旋的却是“构建型”、“掠夺型”这些冰冷诡异的词汇。
查房时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白大褂的衣摆带起微弱的风。
我仔细询问每个病人的感受查看伤口愈合情况下达精准的医嘱语气平稳措辞专业。
但在我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自己才能察觉的审视与恐惧。
我害怕在某个病人身上再次感受到那该死的、不和谐的“谐波”或过载的“狂躁”。
每当我的手指触碰到病人的皮肤我都需要极力克制那种想要催动“感知”的、几乎成为本能的冲动。
这种克制消耗着我巨大的心力。
我尤其不敢在那个年轻钢琴家的病房里多做停留。
他的情况在病历上被记录为“僵人综合征急性发作期对常规治疗反应欠佳”。
大剂量的免疫抑制剂和镇静剂像一层厚厚的灰烬覆盖在他原本蓬勃的生命之火上。
他不再剧烈痉挛但人也变得沉默、空洞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像一尊被药物精心包裹、正在缓慢失去生气的雕塑。
他的母亲日夜守在床边那双曾经充满期盼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红肿和一种被漫长等待与不明所以的病情磨蚀殆尽的麻木。
每次面对他们我都像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中一种混合着无力、愧疚和愤怒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
我是一名医生却只能遵循最“正常”的医疗路径开出一张张可能根本不对症的药方这种职业信仰与现实认知的割裂感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只能匆匆完成检查留下几句干巴巴的、基于教科书诊断的常规医嘱然后几乎是逃离般地离开那间病房仿佛多待一秒我心底那座用理智构建的堤坝就会彻底崩溃。
手术成了我暂时的避难所。
无影灯下视野被局限在方寸之间的术野里周围的一切都被绿色的无菌单隔绝开来。
这里只有精确的解剖层次、清晰的血管神经、以及需要被切除的病灶。
吸引器的嘶嘶声、电凝笔的滋滋声、器械护士递来器械时清脆的碰撞声…… 这些熟悉的声音构成了一种令人安心的、纯粹技术性的白噪音。
我可以暂时将“普罗米修斯”、纳米虫、异能者这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抛在脑后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操作:分离、止血、切除、缝合。
每一次精准的分离每一次成功的止血都让我能短暂地找回一丝对局面的掌控感和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的纯粹价值。
我甚至开始主动承接更多复杂的手术用一场接一场长达数小时甚至十几小时的站立和专注来耗尽自己的体力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
李哲依旧是我生活中唯一一抹亮色尽管这亮色也时常让我感到愧疚。
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我状态不佳但他选择的方式是用他那种没心没肺的插科打诨来试图撬开我的嘴或者至少让我暂时笑一笑。
“老沈瞅你这小脸儿煞白的跟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似的?咋的昨晚值班让女鬼给缠上了?”他会凑过来用胳膊肘捅捅我光头在灯光下反着光。
“滚蛋你才被女鬼缠上了。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就是没睡好。
” “得了吧哥们儿火眼金睛你这绝对不是没睡好那么简单。
”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是不是……终于对哪个女药代下手了?然后发现人家老公是练散打的?跟哥们儿说说是哪个科的?哥们儿帮你分析分析敌我实力对比!” “分析你个鬼!”我笑骂着踹了他一脚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我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关心我试图分担我的压力哪怕他根本不知道那压力源自何处。
这种不问缘由的信任和支持在此刻显得尤为珍贵也让我更加坚定绝不能把他拖下水的决心。
我只能继续用“累了”、“压力大”这种苍白的借口来敷衍他每一次敷衍都像在两人之间砌上一块无形的砖墙。
下班后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
那枚加密通讯器被我藏在了书架最顶层一本厚重且极少翻动的医学专着的内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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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的手术刀斩断基因锁第28章 蛰伏的日常与心底的暗流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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