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余温像一床看不见的绒毯覆盖着每一个不愿离去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木炭和奇异香料的混合气息悲伤退潮一种更加坚韧、更加明亮的情绪正在人群中悄然滋生。
小鼎就蹲在祭坛的一角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着胸口。
那里藏着一片他偷偷捡起的、尚有余温的鼎屑像揣着一颗滚烫的心。
他周围围拢了几个年岁相仿的孩童他们瞪着好奇又迷茫的眼睛看着那片已经冷却的祭坛中心。
“王真的走了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抽噎着问。
小鼎把胸口捂得更紧了那片温热透过粗布衣衫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他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里映着残存的火光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笃定语气说:“王没走他变成火了。
”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忽然卷过广场将祭坛上最后一点灰烬吹得簌簌作响眼看就要被卷走。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就在那残灰即将离地飞散的瞬间一个身影猛地扑了上去。
是老钟。
他张开自己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襟像护住自家孩子一样将那最后一点带着火星的灰烬兜在怀里。
烟灰烫得他龇牙咧嘴但他双臂收得死死的嘶哑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字句:“这火……不能灭!这火……不能灭!” 他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砸醒了沉浸在茫然中的人们。
几个刚才还在人群中默默流泪的百工匠人闻声而动几乎是同时冲了过来。
“老钟说得对!不能灭!”一个铁匠高喊他转身就跑片刻后扛来一口废弃的旧铁锅。
另一个木匠则迅速拆下旁边临时看台的几根木梁。
更多的工匠围拢上来你递来一块残犁的铁片我找来几块垫脚的砖石。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他们用最朴素的材料凭借最精湛的手艺在祭坛旁迅速搭起了一座粗犷而稳固的台子。
旧锅为炉残犁为架砖石为基。
当老钟小心翼翼地将衣襟里那捧火星连同灰烬一同倾倒入锅底时一簇微弱的火苗“腾”地一下重新燃起。
这座简陋的台子被人们称作“民火台”。
南城门楼上诸葛亮凭栏而立身旁的观星仪早已停止了转动。
这台曾用以窥探天命轨迹的精密仪器此刻的铜盘上没有星图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随着城中万家灯火与人声鼎沸而微微颤动的指针。
它不再测算天命而在记录一种全新的力量——“民声波动”。
伏德与阿言静立其后。
风吹动着诸葛亮的鹤氅他目光深远仿佛能穿透夜色看见那座刚刚燃起的民火台。
“主公不在形却在声。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意从今往后此城乃至天下不设帝宫不立龙椅。
” 伏德心头一震却并未太过惊奇抚着长须沉吟道:“丞相的意思是……” “唯设‘民声廊’于三十六城。
”诸葛亮指向城中那片星星点点的火光“每城立火台一座引今日鼎火为种传之不息。
凡有心愿、有不平、有建言者皆可书于木牌悬于廊下。
民声所向即为政之所往。
” 伏德眼中精光一闪躬身道:“礼不在庙堂之高而在街头巷尾之实。
丞相此举乃是将主公化为万家灯火与民同在高明!” 一直沉默的阿言走上前对着月光伸出双手。
她的手语轻柔而坚定:“聋哑之人亦可为王守火。
”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阿言仿佛看到了无数个曾经无法发声、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身影。
是啊主公燃尽自己所求的不就是这样一个连聋哑人都能找到自己位置、都能“说话”的世界吗? 火光从城中映来将他们每个人的脸庞都照得透亮。
夜更深了人群渐渐散去但民火台旁始终有人。
阿言独自坐在台边借着温暖的火光用手语向火焰无声地“诉说”。
她诉说着白天听到的百姓心愿:张屠户希望明年的肉价能稳一些李大娘盼着她参军的儿子能早日归来学堂里的孩子们渴望能有更多读不完的书…… 忽然火苗轻轻一跳仿佛一个专注的听者在点头。
阿言心中一动试探着加快了手势。
那火苗竟也随之起伏时而窜高时而低伏像是在与她的指尖共舞。
她猛地停住心跳如鼓——这不是幻觉! “火……在听。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老钟他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眼中满是震撼与激动。
他蹒跚着走到火台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有生命般的火焰。
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布包了好几层的小包。
打开来里面是一片早已干枯发黑的……舌尖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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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魂穿刘备我二弟天下无敌第233章 你听的不是风是四百年喊你的名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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