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谷的雪又落了一层将谷口的小径彻底掩埋。
李砚躺在玄风的肚皮上听着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松木香气——那是火炕里燃烧的柴薪散发的味道。
玄风的皮毛厚实而温暖像一床天然的羽绒被将他裹在中间连一丝寒气都透不进来。
“还是这样舒服。
”他伸了个懒腰蹭了蹭玄风光滑的皮毛。
经过这段时间的生长玄风的体长已经超过五米加上蓬松的毛发卧下来时简直像一张宽大的软床。
李砚现在每晚都和它挤在一起睡一边感受着虎躯的温热一边听着它低沉的呼噜声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往往沾枕头就睡。
玄风被他蹭得有些不耐烦甩了甩尾巴却没真的动怒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了他更多空间。
这家伙如今越来越有“大猫”的脾气既黏人又傲娇高兴了就让你随便撸不高兴了就用脑袋把你拱开却自始至终没伤过他分毫。
李砚笑着从空间里摸出个野果扔到玄风嘴边。
玄风张口接住咔嚓咔嚓嚼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也不自觉地轻轻摆动起来。
火炕烧得正旺炕面暖融融的烤得人浑身舒坦。
这火炕是他前段时间特意砌的用的是谷里的青石和黏土烟囱从后墙通出去既保暖又不用担心烟味。
炕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坛果酒和一小碟熏肉干都是他的睡前小食。
他倒了杯果酒抿了一口清冽的酒香混着果香在舌尖散开暖流传遍四肢百骸。
这酒是用空间里最新鲜的葡萄酿的比之前的味道更醇厚后劲却不大喝几杯既能暖身又不会醉人。
“边关那边应该是消停了。
”李砚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想起白天青云带回的景象。
青平城的城墙上士兵们的巡逻依旧严密却没了之前的紧张感甚至有几个士兵凑在一起围着篝火烤红薯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
城门外镇北军的旗帜插得更远了些显然是趁着北胡退去悄悄收回了几块失地。
至于具体的战况他没兴趣深究。
打胜了也好僵持也罢只要战火没烧到黑风山对他来说就没太大区别。
他从青云的视野里看到过镇北军的营地士兵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穿着单薄的铠甲手里的兵器也多是锈迹斑斑能在这种情况下守住防线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真正让他心里泛起波澜的是路过高山村时的景象。
那片他曾经生活过两年的土地如今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
曾经熟悉的茅屋、田地、晒谷场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断墙上还能看到暗红色的血迹几棵烧焦的树干孤零零地立在雪地里像一个个沉默的墓碑。
青云在村子上空盘旋了很久连一只野狗、一只飞鸟都没见到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李砚甚至能“看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茅屋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堆坍塌的泥土和茅草连块完整的木板都找不到。
“早就该料到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喝干了杯中的果酒。
当初逃离高山村时他就知道那里迟早会出事却没想到会破败到这种地步。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和蔼的村长、啰嗦的王大婶、总爱偷他红薯的小石头……怕是都没能逃过那场劫难。
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早就不是那个初来乍到、需要依附村落生存的毛头小子了温泉谷才是他现在的家玄风、青云、灰影这些伙伴才是他如今的牵挂。
至于回到人类社会生活?李砚想都没想过。
他太清楚古代种地的苦了。
前世在历史书里看到的“苛政猛于虎”在这个世界是活生生的现实。
他在高山村住的那两年见过太多农夫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打下的粮食却大半要上交地租和赋税最后自己家里只剩下些糠麸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李砚低声念着这句诗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这不是文人的夸张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就算没有北胡南下没有战乱苛捐杂税也能把人逼死。
他现在在温泉谷想吃肉就有玄风、灰影带回猎物想吃饭就有空间里的粮食想喝酒就有自己酿的果酒日子过得比村里的地主还舒坦何必出去受那份罪? “还是当我的山大王自在。
”他自嘲地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火炕边的陶罐里炖着的羚羊肉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浓郁的肉香弥漫在小屋里。
李砚夹了块肉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这肉干是用草原带回的黄羊肉熏制的带着点独特的烟熏味配果酒正好。
玄风似乎闻到了肉香鼻子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几分渴望。
李砚笑着扔了块肉干过去玄风一口接住三两口就咽了下去又眼巴巴地看着他。
“馋猫。
”李砚无奈把剩下的小半碟肉干都推到它面前。
玄风立刻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尾巴摇得像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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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逃荒是不可能的第31章 烽火息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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