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骏读书的烦恼谁都没办法破解。
他就不是这块料徐花还专门托人从西平城的庙里请来符水让李骏喝。
李骏看着那脏兮兮的符水在李三的怒视下只能捏着鼻子喝了。
但读书还是不得劲没少挨纪夫子呵斥。
李骏天性活泼机灵聪慧但这些教人的经书真的是让他厌恶。
过一段时日荷叶塘的宁静再次被打破。
一个青年快马从外城赶到了荷叶塘。
马儿的奔蹄声引得路边的老农们回头瞻望。
那青年在书荷学堂门口落了马急冲冲的往里面走去一边还叫着纪夫子纪夫子。
随后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纪夫子带上了行李包袱匆匆离去。
第二日村长赵标就来告知乡邻昨日纪夫子老家家中有丧随人回城去了于是学堂忽然没了老师。
好在纪夫子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给赵标他说可以委托西平城里的万卷私塾帮忙请一个先生暂替。
纪夫子说守丧也要三年时长再回来也不知是何时了也许不再回来。
众人听罢也只好让人去西平城里的万卷私塾去问问。
半个月后荷叶塘迎来了一位新夫子的面孔——丁阙浅。
这位年轻的教书先生带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地来到这个宁静的小村落不像是来应聘的更像是来搬家落户的。
丁阙浅的到来引起了村民们的好奇毕竟这可是要接替声名远扬的纪夫子成为新一任教书先生的人物。
丁阙浅自称是万卷私塾的“预备先生”听起来挺高大上的。
唯一的问题是——除了读过几本书有个垫底的功名撑着门面没有任何教学经验。
面对那些天真无邪、活泼好动的乡村孩子丁阙浅显得格外局促不安仿佛一个误入羊群的狼不知道从哪下嘴。
“肃静!给我静下来!”这是丁阙浅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然而学堂内里一片鸡飞狗跳小男孩们叽叽喳喳似乎丝毫不受他的威严影响。
有时候丁阙浅甚至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掉入了“孩子地狱”的判官每天要对这些“小恶魔”们绞尽脑汁。
“山里人就是山里人真是聒噪来这里教书我真是拯救他们!”丁阙浅常常在心里嘀咕。
然而作为一位立志要当“严师出高徒”的先生他绝不能让这些“小鬼”爬到他头上。
于是才没过几天他决定采取“严厉教育”的策略——呵斥、打骂、惩罚一样不缺。
在他看来这套组合拳是教育的必备法宝。
丁阙浅的“教学理念”很简单——用严厉来换取尊重。
在他看来管理好这群调皮的孩子便是控制了整个村子。
什么道义、规矩、学问?那都是表面的功夫最终决定权在他手里。
丁阙浅显然对这个“严师”角色乐此不疲。
“自古严师出高徒!”丁阙浅振振有词站在讲台气定神闲地背着手。
他坚信让这些孩子们害怕才会产生敬畏之心;敬畏了他孩子们和他们的父母才会对他言听计从。
这么一来他不仅能在课堂上立于不败之地还能在整个松村享有不小的威望。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荷叶塘的孩子们并不买账。
即便丁阙浅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无法阻止孩子们在课堂上做小动作、互相传纸条、甚至用在丁阙浅的背后使绊子。
丁阙浅越是严厉孩子们越是“闹腾”仿佛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你越凶我越皮。
“这些孩子真是气死人!”某天丁阙浅被几个孩子弄得气急败坏忍无可忍地用戒尺打了几个孩子的手掌。
回家后丁阙浅又心疼起自己手里的戒尺了——这木头戒尺可比那些孩子们的屁股脆多了戒尺几下就裂了个口子以后就不好用了。
第二天有好事且讨好丁阙浅的孩子竟然送来一根崭新的戒尺就在那孩子递出戒尺的那一刻那孩子就已经表明了立场他是和丁阙浅一个阵营的。
丁阙浅也是表扬了这孩子几句。
简单的几句话便挑拨了其他孩童每个孩子心中各有所思。
村里的乡亲们对这位新来的“丁夫子”看法不一。
有人暗地里摇头叹息感慨纪夫子的宽容和和蔼而有些人则觉得或许丁阙浅这种“铁腕”方式也未尝不可毕竟孩子玩性大需要管教。
再加上丁阙浅私下里也不是个“傻子”他懂得如何在村民面前展示自己“良好的教育成果”把一些与自己关系好的村民的孩子送去西平城的万卷书院游学。
于是一些乡亲们开始悄悄送些“礼物”给丁阙浅。
毕竟孩子的前途可比什么都重要。
丁夫子嘛不好也得好好供着孩子们总得在他手下熬几年。
这一来二去丁阙浅也算是在荷叶塘“捞了不少好处”过得倒也不赖。
尽管他的教学水平和口碑远不如前任纪夫子但“实际利益”却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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