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的光在狭小的圆形石室里跳动光线很暗勉强照亮周围。
空气又冷又潮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一种奇怪的、像是放了很久的药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吸进肺里很不舒服。
陈玄墨的心脏还在咚咚直跳后背被碎石刮破的伤口在冷空气里一刺一刺地疼。
他压下刚逃出生天的那点虚脱感眼睛像刀子一样扫视着这个死寂的地方。
石室中间立着一个用整块大黑石头雕出来的圆形祭坛非常显眼。
祭坛表面一点都不光滑刻满了密密麻麻、弯弯曲扭的线条。
那些线条很古老不是日文也不是陈玄墨见过的任何文字倒像是某种原始的图画或者符号在火光下投下深深的、怪异的影子。
祭坛四周散落着一些烂掉的木头片子和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破布条。
但最让陈玄墨挪不开眼的是祭坛后面那堵巨大的、半圆形的石墙。
火苗跳跃着映在石墙上照亮了上面刻着的东西——一幅巨大、诡异无比的壁画! 壁画覆盖了整个墙面。
最上面刻着汹涌的海浪浪头高得像小山。
海里是许多艘样式非常古老的木船船身巨大船帆鼓胀正破浪前行。
船头站着许多人影穿着宽大的袍子姿态各异有的像是在指挥有的像是在跪拜。
船队最前方一艘格外巨大的船头上站着一个头戴高冠、手持长杖的人影他身边环绕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轮廓有的像鱼有的像鸟都带着一种非人的气息。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徐福和他寻找仙药的船队。
船队的下方壁画风格陡然一变。
不再是开阔的海面而是幽深曲折的地下空间。
无数细密的线条勾勒出复杂的地脉走向像巨大的树根盘绕在地下。
在一些地脉交汇的关键点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建筑轮廓。
其中一座塔形的建筑陈玄墨一眼就认了出来——广州的六榕寺塔!还有一处线条勾勒出的形状赫然是澳门那座标志性的大三巴牌坊! 更诡异的是在这些地脉和建筑之间布满了许多细小的、眼睛一样的符号。
这些“眼睛”冰冷地注视着船队又像是在监视着整个地脉网络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墨…墨哥?”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头顶的井口传来在狭窄的空间里嗡嗡回响。
他背着昏迷的林九叔还在锈蚀的梯子上艰难地往下挪那只被棺材盖刮破的脚踝每动一下都疼得他直抽冷气。
“下面…下面啥情况?安全不?那大块头没跟下来吧?”他声音发颤显然被刚才的经历吓破了胆。
“暂时安全。
”陈玄墨头也没抬声音低沉目光死死钉在壁画上尤其是那些监视般的“眼睛”和六榕寺、大三巴的标记上。
胖子三叔公、赵金福、移棺接运的邪阵、还有这鬼子地底实验室…线索像线头一样在他脑子里搅成一团而眼前这幅壁画似乎要把它们强行串起来。
“下来小心点地面不平。
” “哎哟我的亲娘…”胖子终于笨手笨脚地爬了下来脚一沾地受伤的脚踝就让他龇牙咧嘴。
他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林九叔靠着冰冷的石壁放下老人依旧昏迷呼吸微弱。
胖子这才喘着粗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累得像条脱水的鱼。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油污顺着陈玄墨的目光看去也被那巨大的壁画震住了。
“这…这画的是啥?大船?还有…那不是咱广州的六榕寺塔吗?旁边那个尖尖的…是澳门那个什么牌坊?”他绿豆眼瞪得溜圆指着大三巴的轮廓“这鬼地方咋还画着这些?” “徐福东渡的船队。
”陈玄墨言简意赅指着船头那个高冠人影“那是徐福。
下面的线应该是地脉。
六榕寺塔大三巴牌坊都是地脉上的关键节点。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符号上眼神锐利“这些‘眼睛’就是监视。
” “监视?谁监视?监视啥?”胖子一头雾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上来。
“不知道。
”陈玄墨摇头眉头紧锁“但这壁画出现在鬼子的实验室下面绝不简单。
可能…鬼子当年在这里研究的就是这个?监视地脉?或者…利用地脉做文章?”他想起了那本冰冷的实验日志和祖父的照片心头那股被命运玩弄的荒谬感更重了。
胖子听得直哆嗦赶紧转移话题目光扫向祭坛:“那这石头台子是干啥的?看着怪瘆人的。
” 陈玄墨这才把注意力从壁画上移开举着快要燃尽的火柴靠近祭坛。
火光靠近照亮了祭坛表面。
除了那些看不懂的古老符文祭坛顶部并非完全平整。
在中心区域竟然凿刻出一个清晰的棋盘格! 棋盘线条深深嵌入黑色的石质中纵横各十九道分明是一副围棋盘的模样。
只是这棋盘透着一股阴森气。
棋盘上并非空空如也。
一些黑白色的“棋子”散落在星位和一些交叉点上。
但仔细一看那些“棋子”根本不是围棋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撼龙逆命录第31章 符纸对局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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