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像一块被水浸透的棉絮将每一寸空气都揉进湿冷的颗粒。
城城的靴子踩在腐叶堆积的地面上发出“噗嗤”的闷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融化的奶油里深一脚浅一脚。
黑子紧贴着他的裤腿金棕色的毛发被雾气打湿结成一缕缕贴在皮肤上喉咙里不时发出细碎的呜咽鼻尖警惕地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甜。
秦川走在前方三米处背影在乳白色的雾霭中若隐若现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
他似乎对这片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森林了如指掌既不用指南针也不看地形只是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穿梭。
他手中的匕首偶尔会抬起精准地拨开垂落的、带着倒刺的藤蔓刃口划过藤蔓的瞬间会渗出几滴墨绿色的汁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仿佛某种强酸在腐蚀枯枝。
“跟上踩着我的脚印走。
”秦川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带着一种穿透水汽的质感“这片区域的地下全是腐烂的树根和空洞踩错一步会掉进满是‘噬骨虫’的泥潭。
” 城城下意识地低头看向秦川留在腐叶上的脚印。
那脚印深浅均匀边缘清晰仿佛每一步都精确计算过受力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靴子对准了那些凹陷的痕迹刚一踩实就感觉到脚下传来轻微的中空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腐叶之下蠕动。
黑子突然对着旁边一丛半人高的蕨类植物低吼起来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蕨类植物的叶片上正趴着几只指甲盖大小、通体透明的虫子它们的身体里清晰可见细小的黑色口器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别碰它们。
”秦川的声音及时响起“它们的口器能穿透橡胶唾液里的酶会在三分钟内溶解掉你的肌肉。
” 城城立刻拉起黑子的项圈将它拽到自己身后。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根横亘的巨树枝干吸引。
那树枝直径足有两米表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是被无数虫子蛀过。
而在树枝的分叉处缠绕着一根水桶粗的藤蔓藤蔓的颜色与树枝几乎融为一体若非城城刚才被黑子的反应分散了注意力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真正让城城心脏骤停的是挂在藤蔓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铜质的军人铭牌边缘已经氧化发黑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显然经历过剧烈的摩擦。
铭牌的一端用细铁链固定在藤蔓的节疤处另一端自然垂落在雾气中轻轻晃动偶尔与藤蔓碰撞发出“叮”的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铭牌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城城还是能辨认出“李”这个姓氏以及一串被氧化覆盖的编号。
“别动。
”城城下意识地按住了想要上前嗅闻的黑子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块铭牌“秦川你看那是什么?” 秦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块铭牌上时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从采集包里取出一副乳胶手套戴上然后缓步走到藤蔓前动作轻柔地拨开缠绕在铭牌周围的细小藤蔓。
“73年的制式铭牌。
”秦川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城城从未听过的凝重“这种铭牌只有当年驻守在哀牢山边缘的基建工程兵部队才会使用。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铭牌的表面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锈味“铭牌的边缘有明显的咬痕不是野兽是‘守护者’的齿痕。
” 城城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了手稿中关于“守护者”的描述——那些能够自由移动的藤蔓会将闯入者的身体缠绕、吞噬最后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物品挂在自己的枝干上像是某种战利品。
“基建工程兵?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城城忍不住问道。
他之前搜集的手稿中从未提到过这支队伍的存在。
秦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采集包里取出一个小型手电筒打开后将光线对准了铭牌背后。
那里刻着一行极其细小的字迹因为氧化已经有些模糊。
秦川调整了一下手电筒的角度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了片刻后缓缓念出了上面的内容:“‘幽冥之花不可碰会吃人’。
” 这简短的九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城城的脑海中炸响。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镇文化馆找到的一份残缺的日记日记的主人是一位70年代的地质勘探队员日记里提到过“山里面有会吃人的花见过的人都没回来”。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勘探队员的臆想现在看来那或许是最真实的警告。
“当年这支基建工程兵部队名义上是来哀牢山修建战备公路实际上是为了寻找‘幽冥之花’。
”秦川缓缓转过身看向城城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根据我查到的资料73年夏天这支队伍突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上级派了多支搜救队进山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最后只能将他们定性为‘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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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哀牢山笔录第10章 藤蔓上的军人铭牌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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