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一节:孙小军父子通过关系打听陈墨在狱中“过得不好”的消息志得意满;而陈墨在微晶子的影响下正经历着内心的蜕变。
) 秦城监狱的清晨依旧是被那刺耳如钢针的哨音划破。
但陈墨醒来时的心境与数月前已截然不同。
不再有那种沉沦噩梦被强行拽醒的惊悸也不再是睁开眼便袭来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清冷痛感的清醒仿佛一个久病之人虽然依旧虚弱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内部正在萌发的、微弱却顽强的生机。
这种变化源自于那个佝偻的身影那把细竹扎成的扫帚以及那些平淡却如惊雷般的话语。
他依旧在清洁组依旧与微晶子搭档日复一日地清扫着那些似乎永远也扫不尽的走廊和庭院。
但此刻他手中的扫帚不再仅仅是劳动和惩罚的工具。
它变成了一种媒介连接着他与微晶子那深不可测的智慧世界也连接着他与自己一度迷失的内心。
他开始真正地、有意识地模仿微晶子的每一个细节。
不仅仅是手腕的放松腰身的转动脚步的沉稳更是那种将劳作化为修行的心境。
当扫帚划过积着薄尘的水泥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时他不再觉得这声音枯燥刺耳而是尝试着去倾听其中的韵律将其与自己的呼吸节奏相合。
吸气时扫帚微微抬起意念仿佛也随之提升扫去心头的浮躁;呼气时扫帚沉稳落下力道透过帚尖传达到地面也将胸中的郁结之气仿佛随之呼出、碾碎。
他发现当全神贯注于这个过程时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念头——对孙小军的刻骨仇恨、对父母婉清的愧疚思念、对自身冤屈的愤懑不甘——虽然依旧存在但它们不再能轻易地掌控他、撕扯他。
它们变成了可以被观察、可以被搁置的“尘埃”。
他学习着微晶子的态度“知其污浊绕行即可”不与之做过多的情绪纠缠节省下宝贵的心神能量。
这种改变并非一蹴而就时有反复。
当1874那令人厌烦的嘲讽声响起当听到其他囚犯议论孙小军如何在医院“前途无量”时那股灼热的恨意依旧会猛地窜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但他现在有了应对之法。
他会立刻将注意力强行拉回到手中的扫帚上感受竹柄的纹理感受手腕发力的角度感受呼吸的绵长。
他会想起微晶子关于“气”的论述——“浊气上升则头昏脑涨;清气下沉则心平气和”。
他尝试着用意念引导那上冲的怒火(浊气)缓缓沉降如同将沸腾的水壶从火上移开。
一次两次……虽然艰难但他确实感觉到那种几乎要失控的狂暴情绪能够被一定程度上“管理”了。
更重要的是微晶子开始与他分享的那些传统文化精髓为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精神维度。
以前他读《内经》、《伤寒》更多是将其视为技术性的医学典籍背诵条文学习方药。
但在微晶子的点拨下他开始领悟到这些古籍背后是一整套关于宇宙、自然、生命的宏大世界观和深邃哲学。
“上工治未病”微晶子曾一边清扫着落叶一边淡然道“非仅指在疾病发生前干预。
更深一层乃是调摄心神使七情不过外邪难侵。
你如今处境外邪充斥(指监狱环境)若心神再自乱阵脚便是引邪入里病入膏肓了。
” 这番话让陈墨悚然惊醒!他一直将自己视为外部阴谋和环境的纯粹受害者却从未想过自己的情绪和心态也是决定“病情”轻重、甚至生死的关键!如果他一直沉溺在仇恨和绝望中不就正是“心神自乱阵脚”让外邪(监狱的压抑、孙小军的迫害)长驱直入吗? “中庸之道并非庸碌无为”微晶子另一次在谈及如何应对1874之流的挑衅时意味深长地说“乃是把握其‘度’。
过刚易折过柔则靡。
面对狂犬吠日无需与之对吠亦不必畏缩如鼠。
守住自身方寸之地不卑不亢其嚣自止。
此谓‘不争之争’。
” “不争之争”……陈墨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
他明白了对1874的隐忍并非懦弱而是一种策略一种不在无谓之人、无谓之事上消耗自己的智慧。
他将这份心力转而用于观察微晶子用于“脑海中的诊疗”练习用于帮助像老蔫那样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这就是一种“争”是与命运抗争、守护自身灵魂完整的“争”! 这些思想如同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冲刷、重塑着陈墨的认知结构。
他不再仅仅用线性、对抗的思维看待自己的处境。
他开始尝试用“阴阳平衡”的眼光分析监狱这个特殊生态;用“五行生克”的原理推演人际关系中的能量流动;用“道法自然”的态度去接纳当下无法改变的现实同时积极寻找其中可以有所作为的缝隙。
他的眼神不再是初入狱时的茫然无助也不是被仇恨烧灼的猩红锐利而是逐渐沉淀出一种内敛的、带着观察与思索意味的平静。
他依然沉默寡言但那沉默不再是死寂而像一口深潭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可能蕴含着流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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