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裹挟着北方小县城特有的干燥尘土和初绽槐花的微甜懒洋洋地拂过县综合高中的大门。
下午课前的躁动还未完全平息传达室的铁皮小窗却已成了另一处无声的战场。
信件集中又较多的时候大家就会自觉排队先报出自己的名字再等着值班的老校工找到自己的信件喊出自己的名字。
柳晴雯站在队伍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袖口。
她的心不像这慵懒的午后而是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雀扑棱棱地撞着胸腔几乎要挣脱出来。
目光越过前面几个同学的肩头死死锁住传达室窗台上那堆杂乱无章的信件。
窗玻璃上蒙着一层经年累月的灰垢里面那位总是板着脸、戴着套袖的老校工正慢条斯理地翻捡着。
终于轮到柳晴雯了她小声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等了没多久。
“柳——晴——雯!”老校工的声音透过小窗传出来带着特有的沙哑和拖腔像一块粗糙的石头滚过地面。
“到!”柳晴雯几乎是下意识地应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快步上前挤到小小的窗口前一股混合着旧报纸、灰尘和劣质茶叶的味道扑面而来。
阳光斜斜地打在她半边脸上映得她小巧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老校工浑浊的眼睛扫了她一眼枯瘦的手指在一堆牛皮纸信封、印刷品通知和花花绿绿的信纸中拨弄了几下最终精准地抽出一个浅蓝色的信封。
信封上的字迹清秀挺拔带着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正是那个让她心跳漏拍的名字! 柳晴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颊飞起两抹滚烫的红霞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她飞快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信封时那薄薄的纸片仿佛带着电流让她微微一颤。
她几乎是抢也似的把信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一整个世界的重量和秘密。
那熟悉的字迹像阳光下的蜜糖甜得让她晕眩。
她甚至没顾上道谢便迅速转身像一只受惊又雀跃的小鹿只想立刻找个没人的角落贪婪地汲取信封里每一个字句的芬芳。
她低着头怀揣着巨大的喜悦和隐秘的羞怯脚步轻快地想要绕过传达室旁边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心跳声在耳膜里咚咚作响淹没了周围同学的嬉闹和自行车的铃铛声。
“柳晴雯!” 一声突兀又熟悉的呼唤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骤然砸碎了她刚刚构筑起的甜蜜气泡。
她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层薄冰似的厌烦和警惕。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李建庚。
他正从旁边的篮球场跑过来身上那件印着“23号”的红色篮球背心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汗珠顺着他剃得极短的板寸往下淌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一手抱着个脏兮兮的篮球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瓶刚拧开盖子的矿泉水几步就蹿到了柳晴雯面前带起一股浓烈的汗味和尘土气息。
“嘿!这么巧!”李建庚咧着嘴笑露出一口不算很白的牙齿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柳晴雯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热切。
他个子很高站在柳晴雯面前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笼罩。
柳晴雯下意识地把攥着信的手背到了身后身体微微后倾眉头蹙起毫不掩饰眼底的疏离和厌恶。
她讨厌他看她的眼神像粘稠的糖浆甩都甩不掉;讨厌他身上那股永远散不掉的汗味;更讨厌他这种自以为熟络、毫无边界感的接近。
她记得他那些笨拙又惹人烦的示好:教室门口无缘无故的闲逛、放学回宿舍路上“顺路”的尾随、还有在同学间故意制造的暧昧玩笑。
“有事?”柳晴雯的声音冷得像初春的溪水眼神飘向别处连一丝余光都不愿给他。
李建庚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冷淡或者说他习惯了她的冷淡依旧自顾自地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刚打完球渴死了。
看你从传达室出来拿到信了?”他探头探脑地想往她身后看目光在她紧握的手上扫来扫去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谁给你写的?这么宝贝?” 柳晴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紧绷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把信攥得更紧了指节都微微泛白。
她讨厌他这种打探这让她视若珍宝的信件和心情都蒙上了一层被冒犯的阴影。
“跟你没关系。
”她的语气更冷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她侧身就要绕开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黏腻感。
“哎别走啊!”李建庚下意识地横跨一步又挡在了她面前带着汗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他挠了挠头脸上堆起一个自以为爽朗的笑容“那个…周末县文化馆放电影新到的港片听说挺好看的我…我弄了两张票…” 他有些笨拙地从湿漉漉的篮球短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递向柳晴雯。
票的边缘已经被汗浸得有些模糊了。
柳晴雯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票再看着李建庚那张淌着汗、带着讨好笑容的脸胃里一阵翻腾。
她想起了信封上那清俊的字迹想起了信纸里可能流淌的温柔话语再对比眼前这张脸和这令人不适的邀约强烈的反差让她心底的厌烦升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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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细雨微风第28章 一寸相思万千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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