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林那张写满威胁的“两天通牒”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许愿深知靠装病拖延绝非长久之计。
邹兰和她的爪牙们绝不会放过任何能将他重新踩入泥潭的机会。
他必须彻底解决“工分”这个紧箍咒! 去挖沟渠?那意味着每天至少七八个小时高强度、透支体力的劳作!意味着他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身体将再次被拖垮!意味着他呕心沥血争取来的创作时间将彻底化为泡影! 不行! 绝对不行! 许愿的眼神在疲惫中爆发出狼一般的凶狠与决绝。
他必须守住这来之不易的、能够孕育未来的时间!邹林要工分?给他工分便是!但绝不能用自己的血肉去填! 一个大胆而务实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买工分! 在这个物资匮乏、现金短缺的年代工分是农民的命根子但私下里工分交易并非完全不存在。
一些劳力充足的家庭或者急需用钱的人家会将自己多余的工分“转让”给劳力不足或缺勤的人换取现金或实物。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地下交易虽然不被大队鼓励但只要不太过分通常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许愿现在缺劳力但手头还有最后一点“硬通货”——钱!买下未来一段时间内不用下地干活的自由! 目标明确:找一个劳力充足、家境困难、急需用钱又相对可靠(至少嘴巴紧)的村民! 许愿拖着疲惫的身体没有立刻回村而是拐进了公社唯一的一条商业街。
他找到一家杂货铺用身上仅有的零钱买了一小瓶最便宜的地瓜烧(散装劣质白酒约半斤)花了三毛钱。
又买了半斤最便宜的、带着霉味的劣质烟丝和一叠卷烟纸花了一毛五分钱。
这两样东西是他用来撬开目标家门的“敲门砖”。
回到三块石村已是下午。
秋风吹过光秃秃的田野带着萧瑟的寒意。
许愿没有回仓库而是抱着那瓶地瓜烧和烟丝凭着记忆朝着村子西北角一处更加破败的土坯房走去。
那里住着赵瘸子。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年轻时干活伤了腿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干不了重活。
但他有两个正当年的儿子都是壮劳力。
赵瘸子家劳力过剩偏偏他本人嗜酒如命又爱抽两口旱烟家里穷得叮当响常年欠着队里的口粮钱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
这样的人最有可能为了点酒钱烟钱冒险“卖”工分。
许愿走到赵瘸子家门口。
院墙低矮院里堆满了柴火和杂物几只瘦鸡在刨食。
赵瘸子正坐在门槛上裹着一件破棉袄吧嗒吧嗒抽着自卷的旱烟烟味呛人。
“赵叔。
” 许愿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赵瘸子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到是许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哼了一声:“是你小子啊?稀客。
” 他对村里的事情门清知道许愿分家出来单过还跟邹兰母子闹得不可开交。
许愿走进院子将手里那瓶用旧报纸包着的地瓜烧和烟丝卷烟纸直接放在了赵瘸子脚边的门槛上。
赵瘸子的眼睛瞬间亮了!如同饿狼看到了肉!他一把抓过那瓶酒揭开报纸一角凑到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劣质酒精的刺鼻气味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嘿!地瓜烧!好东西!” 又拿起那包烟丝捻了捻虽然劣质但对他而言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赵叔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 许愿开门见山蹲下身声音压低。
赵瘸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把酒和烟丝往怀里拢了拢也压低了声音:“啥事?先说好犯法的事我老赵可不干!” “不犯法。
” 许愿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就是想让您帮个忙。
我这身体……您也看到了垮得厉害。
大队邹队长非逼着我明天去挖沟渠我这身子骨去了怕是要交代在沟里。
” 赵瘸子嘬着牙花子没吭声三角眼在许愿苍白的脸上扫了扫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假。
“所以我想跟您家……买点工分。
” 许愿终于说出了核心目的。
“买工分?” 赵瘸子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了然又带着贪婪的神情“你想让我家大小子替你出工?” “不一定是替工。
” 许愿连忙摆手他知道替工风险太大容易被发现“就是按规矩把您家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富余的工分算一部分在我头上。
我按市价给您钱。
” “市价?” 赵瘸子嗤笑一声伸出三根手指头“现在一个壮劳力一天满工分算十个工分。
黑市上一个工分最少值三分钱!一天就是三毛!一个月按二十五天算就是七块五!你舍得花这么多钱?” 赵瘸子显然很懂行情狮子大开口。
许愿心中冷笑。
一个工分三分钱?这老瘸子真敢要!按实际价值一个工分顶多值一分五到两分!但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赵叔您这价……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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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1978买四合院娶女神成文豪第20章 买工分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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