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散驱散了前世记忆里那股洗不掉的浓重药味。
黛玉再次睁开眼。
入目的是帐顶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花。
“姑娘您醒了?”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凑了过来眉心紧蹙嘴唇也抿得发白是藏不住的焦灼。
是为她耗尽心血鹦哥。
那个后来被外祖母赐名紫鹃。
黛玉心口涌上一股滚烫的暖流随即又被尖锐的刺痛贯穿。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握住了鹦哥那双因常做活而有些粗糙的手。
“我没事让你和嬷嬷担心了。
” 她的声音依旧虚弱气若游丝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却清明透彻沉静得不像一个孩子。
鹦哥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怔而后眼圈迅速红了。
“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了!太医来看过说您是急火攻心又一路劳顿身子亏空得厉害必须好生将养。
” 黛玉微微颔首心下了然。
也好。
一个随时会倒下的病秧子一具风吹就倒的孱弱身躯才是她在这荣国府里最好的保护色。
“往后有你们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 黛玉看着鹦哥和旁边同样满面愁容的王嬷嬷轻声说道。
这话既是安抚也是她对她们的承诺。
王嬷嬷和鹦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的动容。
黛玉在荣国府“一吐成名”外加“一晕惊人”的事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府内。
下人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说这林家姑娘是个水晶玻璃人儿娇贵得紧怕是养不大。
王夫人那边被贾母不咸不淡地敲打了几句说是她身上的香料味太冲惊着了外孙女。
她气得回房砸了一套上好的汝窑茶具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暂时偃旗息鼓。
毕竟谁会跟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病鬼计较? 黛玉乐得清静缩在自己的小院里安安心心“养病”。
这日午后她正歪在窗边的软榻上翻书鹦哥轻手轻脚地进来通报。
“姑娘琏二奶奶房里的周瑞家的来了。
” 黛玉翻书的指尖轻轻一顿。
来了。
王熙凤的左膀右臂王夫人的忠心走狗。
前世这位周瑞家的仗着主子撑腰可没少给她添堵。
“让她进来吧。
” 周瑞家的掀帘而入一张脸上堆满了菊花似的笑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食盒。
“哎哟我的林姑娘您可算好些了?我们奶奶心里头天天惦记着您特地让厨房给您炖了燕窝这不打发我这个老婆子给您送来。
” 她嘴上说着手脚麻利地将燕窝盛在白玉碗里。
黛玉由鹦哥扶着坐起身小脸苍白气息微喘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感激。
“有劳周妈妈了快请坐。
” 周瑞家的哪肯坐连连摆手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却在屋里滴溜溜地转不动声色地将屋里的陈设看了个遍。
“姑娘说得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做下人该尽的本分。
” 她凑近了些刻意压低了声音作出掏心窝子的姿态。
“姑娘啊您是不知道您那天晕过去可把老太太和我们太太吓得魂都没了。
您可是林大人的心肝宝贝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阖府上下怎么跟林大人交代啊。
” 话锋一转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说起来林大人就您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想必是把万贯家财都给您备下了吧?老婆子我多句嘴您年纪小可得自个儿留个心眼。
那些家当田产的单子务必收妥当了千万别弄丢了也别叫不相干的人看了去。
” 这哪里是关心分明就是奉命来摸她林家的家底。
黛玉长长的睫毛垂下如蝶翼般轻轻颤动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
再抬眼时那双眸子里已是一片纯然的天真与茫然。
“田产单子?” 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小脸上写满了“我听不懂”四个大字。
“爹爹只教我读书写字从不曾与我说过这些。
他说女孩子家不好管这些俗物的。
” 她顿了顿又偏着头用一种软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补充道: “况且如今我到了府里外祖母最是疼我凡事都有外祖母和舅舅们替我做主呢。
我什么都不懂往后都听外祖母的安排就是了。
”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搬出贾母这座大山。
主打一个我年纪小我不知道我全听长辈的模样。
周瑞家的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万没想到眼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嘴巴竟严实得跟用铁水浇筑的蚌壳撬都撬不开一条缝。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对上黛玉那双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所有准备好的话术都堵在了喉咙里。
再问下去就不是关心是盘问了。
传扬出去倒显得荣国府急吼吼地惦记孤女家产这吃相未免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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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林妹妹她不装了一开口全府吓跪第2章 送宫花还是送命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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