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是记录会议要点和最终确定的名单。
我拿起笔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名字。
这些名字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可能是街上的混混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也可能只是平时有些小偷小摸行为但没有被抓起来的内控对象还有就是内控的再犯案的刑释人员和没有收网的地痞流氓。
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特别熟悉的名字上——赵卫东。
他曾经在我所在的居委会豆腐店里干杂工那个小伙子平时看起来还算老实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但没想到他竟然把同在豆腐店的女青年肚子搞大了。
更何况赵卫东还是刑释人员属于累犯。
按照这次“严打”行动“从重从快”的原则他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手中的笔也微微颤抖。
会议结束后我拿着记录好的名单心情格外沉重。
走出派出所已经是子夜时分街道上的路灯昏黄地亮着那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那些即将被抓捕的人照亮最后的“自由之路”。
我不知道在这个夜晚有多少人的命运将被彻底改变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随意拨弄。
随着“严打”行动的深入开展我的工作变得越来越繁忙。
除了整理会议记录和名单我还负责整理审讯笔录的初稿。
这是一项看似简单实则让我内心备受煎熬的工作。
每天我都会收到从各审讯室送来的审讯记录。
那些嫌疑人有的声泪俱下地辩解话语中满是悔恨与委屈;有的则试图隐瞒真相眼神闪躲。
我清晰地记得某个嫌疑人是如何详细地描述自己的经历那些细节仿佛就在眼前他颤抖的声音、紧张的表情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
然而当我将他们的辩解整理成初稿时却发现自己的记录与原始版本有了很大的不同。
语气被强化了原本模糊不清的地方被“坐实”了。
那些口供似乎都被刻意地迎合着“从重从快”的基调。
我感到一种职业性的崩溃我只是一个誊抄员一个被要求抄写着“被需要的事实”的工具。
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我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公正是否真的符合法律的初衷。
法律的天平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平衡。
后来我清楚的记得在一次行动中我随队去清点一处作为“流氓窝点”被查封的舞厅。
这处舞厅是由一家电影院改建而成的白天里面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可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晚上舞厅里几十个青年男女挤进来参加活动大厅舞台上穿着性感时尚的漂亮舞女扭动着身姿弄姿摆腚一众男女在舞厅里拼命地吼唱热闹非凡音乐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走进舞厅一股香味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是香精和汗水的混合味道让人有些窒息。
小包间内相继安了门锁。
当我随着大家进入时电源没有被完全切断一盏霓虹灯牌在窗外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红蓝光交替映照在满是脚印的地板和我的脸上如同无声的警灯渲染出一种超现实的、令人想入非非的氛围。
我在舞厅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高跟鞋那精致的鞋跟和亮丽的颜色与这略显杂乱的舞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进小包间里面堆满了不少空酒瓶地上还有一些杂乱的纸屑。
这些物品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喧嚣与荷尔蒙的肆意飞扬当晚所有在舞厅的相关人员悉数被带回派出所审查。
然而如今它们却成了“罪证”成了判定这里进行“流氓活动”的依据。
我站在舞厅中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什么是“流氓活动”?什么是正常的青年娱乐?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在哪里?又是由谁来界定的呢?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制定政策的官员还是眼前这些群情激愤、喊着打倒“流氓”的群众?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似乎一切都被简单地贴上了标签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地带。
就像这个舞厅昨天还是年轻人的娱乐场所今天就成了罪恶的渊薮。
几天后的时光悄然流转这座城市迎来了一场盛大且庄重的公审大会地点选在了开阔的市体育广场。
公审当日阳光洒在广场的每一寸土地上可广场上早已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填满人山人海的景象蔚为壮观。
人们从城市的各个角落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各种不同的光芒他们都怀揣着一个共同的心愿——亲眼见证这场庄严的审判。
而我有幸作为参会人员静静地坐在观众区域。
目光缓缓投向台上只见法官们表情严肃而又不失慷慨激昂。
他们挺直了脊梁以洪亮且铿锵有力的声音逐字逐句地宣读着一个个被告人的不当行径。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敲击在人们的心头。
再看那些站在台上的年轻人他们被挂上了标示身份的牌子原本乌黑的头发被剃去露出青涩的头皮。
他们神情麻木有的眼中还带着深深的惊恐就这样呆呆地伫立在台上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已然丧失了所有的抗争之力。
他们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与迷茫如同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宛如迷失在黑暗之中的羔羊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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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轮渡上的逆流人生第50章 严打风暴中的档案员 下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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