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六年冬紫禁城笼罩在一片肃穆中。
太皇太后孝庄的离世让整个皇宫陷入哀伤连往日喧闹的御花园也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乾清宫西暖阁内康熙独坐案前手中朱笔悬在半空已有一刻之久。
奏折上的墨迹早已干涸他的目光却穿透纸面落在虚无的某处。
檀香在鎏金香炉中静静燃烧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在空气中勾勒出变幻莫测的形状。
“皇上该用膳了。
”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
康熙恍若未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的一处细微划痕——那是他十三岁那年祖母教他批阅奏章时他激动之下不小心用镇纸留下的。
“李德全”康熙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慈宁宫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回皇上按您的吩咐太皇太后的贴身物件都原样保存着只等皇上亲自过目。
” 康熙放下朱笔指尖微微发颤。
他至今不敢相信那个在他儿时为他挡下鳌拜刀锋的祖母那个在他亲政路上坚定支持他的祖母就这样离开了他。
“摆驾慈宁宫。
” 雪后的紫禁城银装素裹宫人们跪伏在扫净的甬道两侧。
康熙的龙辇缓缓行过留下一串深深的车辙。
慈宁宫门前那株老梅依然倔强地开着红艳如血的花瓣在寒风中颤动仿佛在执着地等待什么。
“你们都退下。
”康熙站在祖母的寝殿门前摆了摆手。
李德全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违抗带着一众太监宫女退到了外殿。
推开门的那一刻熟悉的沉水香气息扑面而来康熙几乎以为会看见祖母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微笑着向他招手。
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孝庄的妆台、书架、衣柜都保持着原样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康熙轻轻抚过每一件物品——和田玉的梳子、绣着蒙古纹样的荷包、那把她最爱的紫檀木琵琶。
每一件都承载着无数回忆。
“孙儿来陪您说说话了祖母。
”康熙低声呢喃喉头发紧。
他缓步走向那个红木描金的柜子那是孝庄最珍视的私人物品存放处。
柜门上精致的铜锁已经被取下——按照满人习俗长者去世后最亲近的亲属有权查看其私人物品。
柜中整齐码放着几个锦盒和包袱。
康熙小心翼翼地取出最上面的枣红色绸缎包袱解开系带。
里面是一叠泛黄的信笺边缘已经微微卷曲。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封展开后却愣住了。
纸上是用蒙文写就的诗句字迹潇洒不羁绝非祖母惯常的工整笔迹。
康熙精通满蒙汉三种文字诗句内容一目了然: “草原的雄鹰啊 为何停留在金笼? 可记得克鲁伦河畔 那夜篝火映红的脸庞......” 落款是一个蒙古名字:巴特尔。
康熙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巴特尔——四十年前蒙古科尔沁部最年轻有为的可汗在顺治初年曾多次进京朝觐后来在一次狩猎中意外坠马身亡。
他急切地翻看其他信件全都是情诗时而炽热时而忧伤。
这些诗句里藏着一个年轻女子对自由与爱情的渴望与他记忆中那个威严端庄的祖母判若两人。
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从信笺中滑落康熙弯腰拾起。
这是一张地图上面详细标注着京郊的土地分布。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些圈地案中被侵占的汉民田产最终都流向了一个标注为“双龙会”的商号。
康熙的目光落在地图角落的印章上。
那枚双龙戏珠的图案与他曾在密档中见过的朱三太子玉佩如出一辙。
窗外传来一阵风声吹得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康熙攥紧手中的地图指节泛白。
他想起祖母临终前握着他的手欲言又止的模样。
“蒙古的鹰……”当时她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此刻康熙终于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那不仅是对一段逝去爱情的追忆更是一段埋藏在历史迷雾中的政治交易。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积雪覆盖的宫墙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远处传来太监清扫积雪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在敲打他的心。
“李德全。
”康熙唤道。
“奴才在。
”李德全连忙小跑进来。
“传朕旨意彻查京城所有名为'双龙会'的商号。
记住此事仅限你我二人知晓。
” “嗻。
” 看着李德全匆匆离去的背影康熙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旋涡边缘。
一边是祖母留给他的帝国一边是她隐藏了一生的秘密。
夜色渐深康熙独自坐在祖母的寝殿里。
案几上的蜡烛跳动着微弱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伸手抚摸着那把紫檀木琵琶指尖轻轻拨动琴弦。
一声低沉的音符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康熙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年轻的祖母在克鲁伦河畔的篝火旁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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