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走入这片未知。
说出“走吧”那两个字时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但我自己清楚那不过是肾上腺素尚未褪尽的伪装我的手心早已一片冰凉。
幕玄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被暂时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共同面对危局的决断。
他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只是微微颔首对季长庚和阿月道:“跟上。
保持警惕。
” 我们跟在那条不可思议的银冠碧血蛇身后正式踏入了这片瘴母之泽的腹地。
这是一段毕生难忘的旅程。
那条小蛇仿佛是这片沼泽的君王。
它所过之处万物俯首。
我们亲眼看见一潭深不见底、咕嘟着致命毒气的黑色泥沼在我们靠近时竟从底部浮起一块块坚硬如铁的沉木自动为我们铺成了一条可供通行的浮桥。
当我们走过之后那浮桥又悄无声息地沉入水底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们也曾路过一棵枝叶间挂满了人头大小的蜂巢的巨树那本是沼泽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杀人蜂”的巢穴。
然而当我们的队伍从树下经过时没有一只毒蜂飞出整个蜂巢死寂一片仿佛里面的居民都在屏息静气恭送着某位贵人的离去。
季长庚的嘴巴就没合拢过他一会儿看看前方引路的小蛇一会儿又看看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神迹……神迹啊……”。
而我则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那枚“蛊皇令”的脉动正与整个沼泽的呼吸达成了一种玄妙的共鸣。
它不再是灼热的而是一种温润的、如同暖玉般的触感。
那持续不断的嗡鸣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柔的、如同心跳般的律动。
我不再是携带着一件死物我仿佛正怀抱着一个沉睡的生命。
就在这种诡异而又庄严的氛围中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榕树。
它的根系盘根错节如同虬龙一般破土而出形成了一片占地数亩的、天然的巨大穹顶。
无数气根从天而降垂落到地面交织成墙壁、立柱与门廊。
在那些巨大的根系缝隙间点缀着一盏盏用奇异发光苔藓制成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如同月华般的清冷光辉。
光芒之下隐约可见依根而建的奇特木楼与吊脚竹屋。
这里竟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寨。
银冠小蛇将我们引到一处由两根巨根形成的天然拱门前便停了下来冲着我们再次低下头然后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旁边的阴影之中。
村寨里早已有人在等候。
他们是数十名身穿靛蓝色土布、佩戴着各式各样银饰的蛊族人。
他们不分男女老少都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看到我们出现时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或警惕反而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激动与虔诚的、仿佛在迎接神启的敬畏。
他们的目光穿过幕玄辰越过季长庚最终齐刷刷地、灼热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我胸前那枚“蛊皇令”所在的位置。
人群如摩西分海般自动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通往村寨中央的道路。
他们纷纷低下头将右手按在左胸口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古老礼节。
那场面安静、肃穆却比任何刀剑加身的威胁都更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们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顺着那条由“人墙”组成的通道向村寨深处走去。
村寨的中央是一片空旷的平台。
平台之上一位戴着繁复华丽的银质头冠、身披白色麻衣的女子正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
她看起来很年轻或许与我年纪相仿但气质却空灵得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
她的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一双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清冷的光晕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
她似乎是个盲人。
可当我们踏上平台的那一刻她那紧闭的双眼却精准无比地“看”向了我。
“它……不哭了。
” 她的声音如山泉滴落玉盘清冽、空灵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
“一百年了自我族的圣物‘蛊皇令’遗失之后它无时无刻不在哭泣。
只有历代圣女才能在祭祀时听到它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悲伤的嗡鸣。
我们称其为……哭泣的圣物。
”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我们每个人的耳中。
我的心猛地一跳。
原来如此!那让我头疼欲裂、让我烦躁不安的嗡鸣竟是这枚“蛊皇令”的哭声! “感谢您”那位圣女缓缓站起身微微向我躬身“异乡的旅人。
是您的到来安抚了圣物让它停止了延续百年的哭泣。
”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四肢百骸。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能解释这一切的人! 我原以为这趟旅程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却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之下竟成了蛊族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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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凤归沧海卿与辰兮共山河第295章 南疆禁地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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