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话如同一根淬了冰的银针精准地刺入沈流苏紧绷的神经。
空气在瞬间凝固御书房内只剩下檀木香气和两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声。
沈流苏猛地抬头撞入萧玦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疑问没有探寻只有一种冰冷的、了然于胸的审视。
她心中微凛。
就在刚才她亲眼看着萧玦修长的手指在翻阅密匣中的记录时于“那香本是要给陛下的”那一行字上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
那不是震惊也不是恍然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确认。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划过脑海:他早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十年前那场毒香案真正的目标是他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皇嗣! 这个认知让沈流苏背脊窜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却隐忍十年眼睁睁看着沈家覆灭看着皇后一党坐大。
他究竟在等什么? 或者说他究竟想利用她的手来做什么? 帝王心术深如渊海。
沈流苏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涛骇浪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回陛下能在我沈家眼皮底下偷天换日之人非至亲即至信。
但无论是谁此人对香料的理解必然不在臣的父亲之下。
若非如此绝无可能瞒过满门的鼻子。
” 她没有直接回答身份却给出了一个更致命的方向——内鬼。
萧玦没有再追问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沈流苏躬身告退转身的刹那她紧握的拳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走出御书房凛冽的晨风扑面而来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让她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张筹谋了十年的巨大罗网。
她不再是被动查案的孤女而是棋局中一颗被催动了的棋子。
但棋子也有掀翻棋盘的权利。
“阿念”她脚步未停声音压得极低“立刻去内务府档案库就说稽香院奉旨清查旧档调取先帝驾崩前七日御书房、寝殿、太庙三处所有的用香记录以及所有当值内廷供奉、调香使的名单。
一份都不能少。
” “是首卿。
”阿念立刻领命快步离去。
沈流苏的目光投向远处层层叠叠的宫阙眼神冷冽如冰。
既然皇帝知道目标是他那么当年的布局者必然会想办法将毒香送到他身边。
可他是太子东宫的用香何等严苛层层盘查外人极难插手。
除非……除非有人利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渠道——为先帝制香。
以“侍奉先帝”为名行“毒杀太子”之实。
这是一个何等阴险狠毒、一石二鸟的计策! 回到稽香院天已大亮。
冯承恩像一座沉默的石雕早已等候在院中。
见到沈流苏他只用眼神询问。
“等。
”沈流苏只吐出一个字便走入内室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需要静下来将所有线索重新串联。
不知过了多久阿念带着几大箱落满灰尘的陈旧卷宗匆匆返回。
“首卿都拿来了。
” 沈流苏立刻开箱根本不顾忌积年的尘灰亲自翻阅起来。
冯承恩则在一旁按照她的指示将一份份名单与记录进行比对归类。
时间在竹简翻动的哗啦声中流逝。
直到黄昏冯承恩那始终没有波动的声音响起:“首卿找到了。
” 沈流苏猛地抬眼。
冯承恩将一份泛黄的供奉录推到她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名字:“先帝驾崩前七日所有御前用香皆出自此人之手——内廷供奉周怀安。
” 周怀安。
这个名字沈流苏有印象。
此人是先帝晚年最宠信的香师出身寒门却凭一手绝活“龙涎续命香”平步青云据说能为衰老的帝王延续精神。
先帝驾崩后不久他也因“耗尽心力”而亡被追赠“贞和先生”算得上是善始善终的孤臣。
一个已死之人线索似乎断了。
但沈流苏的目光却死死锁在周怀安所用香方的备注上。
那一行小字仿佛带着穿透纸背的血腥气: “奉沈氏古法·九转凝神炮制。
” 沈流苏的手指抚过那行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九转凝神”是沈家秘典中唯有嫡系族长方能掌握的固本培元之法其炮制手诀与火候心法从不外传。
一个寒门出身的周怀安从何而来的“沈氏古法”? “有人用我们沈家的皮包着一把杀向萧玦的刀。
”沈流苏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而这把刀最终却落在了我们沈家自己的脖子上。
” 她霍然起身:“冯承恩跟我去沈家旧档库。
” 皇宫一角早已废弃的沈家旧档库尘封已久。
冯承恩用铁钎撬开生锈的大锁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流苏提着灯径直走向最深处在那堆积如山的箱笼底部翻出一个不起眼的樟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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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废柴才女靠种田香飘整个后宫第167章 听的是乡音来源 http://www.xbqgl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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