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端着一盘炒腊肉进来时堂屋里的气氛已经冷得像结了冰。
她把菜放在桌上偷偷看了眼刘平贵见他脸色发白嘴唇紧抿着又看了看虎彪那人正端着茶杯手指在杯沿上一下下摩挲着眼神阴沉沉的吓得她赶紧又缩回了厨房。
“刘老哥”虎彪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你这话是不给我面子啊。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狠劲像磨快了的刀子“平凉城谁不知道我虎彪想做的事还没有不成的。
” 刘平贵握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去年大闺女跑出去去队伍里跟着要革命时自己气得吐血躺了整整一个月。
后来过年回来带着个贺峻霖他们俩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贺峻霖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却敢跟他拍胸脯说“会对玲玲好一辈子”。
当时他只觉得荒唐可现在看着虎彪这副嘴脸他突然觉得那穷小子眼里的真诚比眼前这满箱的金银要贵重得多。
“虎掌柜”刘平贵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还有点抖却比刚才稳了些“不是我不给面子是儿女婚事得他们自己愿意。
小女去年为了那后生差点跟家里断绝关系我这当爹的实在是拗不过她。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我家现在这光景也配不上虎家这样的门第。
” 这话像是戳中了虎彪的什么心思他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没到眼底金牙闪着光:“刘老哥这就见外了不是?想当年你刘掌柜的布行在平凉城多风光绸缎铺子里的货连西安府的客商都来抢。
谁不知道你是个会做生意的能人?这几年不过是时运不济真要东山再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说着指了指那箱金银“这些东西你先收着。
不说别的就当我虎彪投资你等你重开布行咱们强强联手平凉城的生意还不是你我两家说了算?” 刘平贵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重开布行——这四个字像根针扎在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多少个夜里他梦见自己又站在挂满绸缎的铺子里听见伙计们喊“掌柜的这匹杭绸要多少?”可梦一醒只有冰冷的土炕和窗外的月光。
虎彪的话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里那点熄灭的火苗又蠢蠢欲动可抬头看见虎彪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火苗又“唰”地灭了——他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虎彪的“投资”从来都是要连本带利加倍还的。
“虎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平贵垂下眼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只是布行的事我已经不想了。
这几年闲下来倒觉得粗茶淡饭的日子也挺好。
” 旁边的虎广志突然开口了声音比他爹温和些却带着股年轻人的执拗:“刘伯父我知道您觉得我爹的方式太直接可他也是为了我好。
我和令嫒在学校时就互相有好感她性子爽朗读书又厉害我是真心喜欢她。
”他往前坐了坐目光诚恳“您放心要是她肯嫁过来我一定对她好家里的事都听她的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 刘平贵看着虎广志。
这后生确实长得周正说话也得体比起自家闺女喜欢的那个穷学生确实是天壤之别。
可他总觉得这年轻人的眼睛里少了点什么——少了点像野草一样的韧劲多了点被富贵养出来的从容那从容里藏着的是对“虎家公子”这个身份的笃定。
他忽然想起自家闺女去静宁的前一晚给他说“我要的不是锦衣玉食是能跟我一起啃窝头也笑得出的人”。
那时他只觉得是孩子气的傻话现在却品出点别的滋味来。
李玲玲又端了两盘菜进来一盘炒青菜一盘腌萝卜瓷盘边缘还有个豁口。
她把菜往桌上放时手一抖萝卜块撒了两个在桌上。
“对不住对不住。
”她慌忙去捡手指却被桌角划了下渗出血珠来。
“老婆!”刘平贵赶紧起身从衣襟上扯下块布要给她包李玲玲却摇摇头把布推回去低着头往厨房走背影看着单薄得像片叶子。
虎彪看着那盘腌萝卜眉头皱了皱像是嫌寒酸却没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对着刘平贵举了举:“刘老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再推辞就太不给我面子了。
来先干了这杯别的事慢慢说。
” 刘平贵没动酒杯。
他看着虎彪又看了看那箱闪着光的金银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戏台上演的戏——虎彪是那个唱着“荣华富贵享不尽”的权臣自己是那个守着“贫贱不能移”的书生而闺女大概就是那个宁愿跟着穷书生私奔的小姐。
只是戏台上的结局能改现实里的路一步踏错就再难回头了。
“虎掌柜”他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点豁出去的决绝“不是我不给面子是这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小女虽然是我生的可她的心长在自己身上我强扭不来。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这些礼您还是带回去吧。
平凉城这么大好姑娘多的是虎公子年轻有为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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